一名侍衛神色慌張,疾步進入內院,跪道:“輔相,有事稟報。”
“何事?”
“閭丘侯突然陷入癲狂,欲行刺王上,被斬於王殿外。”
輔相臉色驟變,“什麼??!!”
冀陽侯府——冀陽侯在大堂內來回踱步,呲牙咧嘴道:“行刺君王?整個黑玄國,誰會行刺去那個荒唐的廢物?”
“嗯!”淮景笨嘴拙舌,平時沒少挨侯爺的罵,而今變得越發的訥口少言。
“嗯?你就會嗯!和那個廢物一樣,都是沒用的廢物。”冀陽侯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繼續踱步,“這哪裏是什麼中簽名單呀,分明就是死亡名單,閭丘侯之後,下一個便該輪到我了!”
淮景甕聲甕氣道:“侯爺是否太過憂心了一些?”
冀陽侯恨鐵不成鋼,氣得抬起巴掌直拍他的腦袋,“你是太蠢,還是壓根沒用腦子?那閭丘侯何許人也,怎會突然陷入癲狂,跑去行刺那個廢物?”
被打過腦袋之後,淮景似乎更傻了,深深低頭,膽怯地扣著手指,“哦!”
“哎~!哎~!”冀陽侯長歎兩聲,欲哭無淚,對這呆瓜當真是毫無辦法。
相府內院——又一名侍衛來報,“輔相,百越侯派人前來送信,請古摯郎君即刻前往侯府。”
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輔相揮手道:“本相知道了,退下吧!”
“輔相,我即刻動身嗎?”溦虞還在地上跪著。
輔相滿臉無奈,揮揮手,“去吧!”
離開相府,溦虞迫不及待,一路飛奔,終於可以見到那個心心念念的人了。
進入百越侯府,侍衛領著溦虞來到後院的一處庭院。
“古摯郎君來了。”
“見過侯爺。”
“郎君先隨我去看看那小妮子吧。”
聽著他焦急的語氣,溦虞的瞳孔微微一顫。
“郎君這邊請。”
溦虞疾步跟上,進入一間廂房。
幾個婢女已經連續灌了幾碗湯藥了,硬是沒有灌下去一點。
婢女神色慌張,跪地道:“侯爺,還……還是不行,這位姑娘的身子每況愈下,已然是危在旦夕。”
“我且試一試。”
溦虞拱手請命,便快速上前查看。
病床上的嵐煙臉色煞白,她的膚色本就如此,並未有何不妥,她隻是周天大血淤堵已久,身子比較虛弱,並無性命之憂。
朦朧中看到那雙清澈的褐瞳,嵐煙眼睛亮了,撐開沉重的眼簾,他的臉清瘦了不少,滿目悲傷。
嵐煙想伸手,想撫平他眉眼間的哀桑,
溦虞立刻使了個眼色阻止,隨後道:“姑娘乃是鬱結攻心,致使心脈淤塞,無論姑娘有何種心結憂傷,且放寬心,當下的身子骨最為重要。”
看清廂房裏圍滿的人,嵐煙心領神會,她本就是故意不肯進食喝藥,她在賭那一點微乎其微的可能,賭溦虞一定會來。
所幸她贏了!
百越侯忙問:“如此說來,郎君有辦法救這個小妮子?”
溦虞從腰間掏出一個白玉瓷瓶,交給百越侯,“此乃我所釀製的花蜜,侯爺可往藥裏加上幾滴,這位姑娘應當便能服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