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晁朔和李沛棽談完以後,兩人就一起返回了大廳。
剛一進來,晁朔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疑惑問道:“錦書,貢酒的事情還沒弄好嗎?”
“已經選定了。”牧錦書都不知道自己應該開心還是應該失落。
畢竟牧家釀了幾十年的酒,竟然還比不上晁朔第一次釀的酒。
大叔公和二叔公也同樣心情複雜。
貢酒是選上了。
但選的是晁朔的酒,難道直接開口問他要釀酒的方子?
晁朔更加疑惑了,“既然選上了,那怎麼還愁眉苦臉的,是不是價格太低了?”
“價格低,我們不賣就是,又不是非要和皇室做生意。”
薛敬聽到晁朔的話,嘴角不自覺的抽了一下,這可是皇家的買賣,多少人上趕著倒貼都沒這個機會,竟然說不賣就不賣。
你以為你是誰啊?
當然薛敬也隻敢在心裏腹誹幾句,畢竟李沛棽和晁朔的關係明顯不一般。
牧錦書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是價格的問題,薛大人選中的是你釀的酒。”
然後呢?
晁朔不明所以,這個結果早就在他意料之中,可這有什麼問題嗎?
不等牧錦書繼續說話。
一旁的李沛棽忍不住驚呼道:“你竟然還會釀酒?”
晁朔淡淡點了點頭,隨意說道:“閑來無事的時候隨手釀了一點。”
“隨手釀的?”
李沛棽狐疑地看向薛敬,冷聲道:“我不是告訴過你要秉公處理嗎?”
他誤以為是薛敬看在自己麵子上才選了晁朔的酒。
薛敬渾身一顫,唯唯諾諾道:“公子,這酒確實能評為貢酒,甚至比其它貢酒還要更好。”
“哦?”
李沛棽本就愛酒,聽了薛敬的話瞬間就來了興趣,“把酒拿來給我嚐嚐。”
與薛敬不同,李沛棽沒有先聞後品,而是直接一飲而盡。
“呼~”
李沛棽喝完長呼一口氣,讚道:“好酒,夠烈,這酒我喜歡。”
說著又是連飲三杯,意猶未盡地說道:“孫兄沒想到你不光詩詞無雙,這釀酒的技術也是一流,”
“這酒價值多少,產量幾何啊?”
這個世界蒸餾釀酒法還未發明,酒水幾乎都是濁酒,不但度數不高,而且還滿是雜質。
晁朔的酒則是清酒,濃香味醇,度數也高了不少,如果在窖藏一段時間口感還會更好。
拿來做貢酒自然是不在話下。
“我們家都是錦書做主,價格你們和她談就行,至於產量,隻要你給錢,保證管夠。”
李沛棽認真打量了一眼牧錦書,笑著說道:“牧姑娘好本領,竟然能把孫兄管教的服服帖帖。”
牧錦書臉上閃過一抹羞澀,也不甘示弱地打量起李沛棽。
兩人目光針鋒相對。
不知為何,牧錦書從李沛棽身上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我可是贅婿,當然要聽夫人的話了。”晁朔沒察覺到兩人的異樣,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有了晁朔的保證,貢酒的事情總算是敲定了下來。
薛敬要求牧家盡快生產出第一批酒,他好帶回京城複命。
臨走前,李沛棽順手拿起了那壺酒,說道:“這酒還真是讓人流連忘返,孫兄,這壺酒就當送給我了。”
一壺酒而已,晁朔自然沒當回事,反正以後要多少有多少。
晁朔剛想答應,牧錦書卻一把拉過他的身子,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不行!這壺酒不能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