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錦書和兩位長老認真的看著薛敬品酒,眼裏滿是焦急與期盼。
這一次,薛敬用的時間比前麵兩次都要長。
一番細細品味過後,薛敬竟然又添了一杯。
前麵都隻是淺嚐,這次終於有了變化。
難道說?
牧錦書頓時激動不已。
大叔公和三叔公彼此也是一臉欣慰。
三代人的心血與努力,此刻終於要迎來了回報。
皇室貢酒的金字招牌仿佛正在向他們招手。
三人翹首以盼,等待著薛敬最後的宣判。
“還是差點意思。”
薛敬淡淡搖頭,失望地說道:“你們還有別的酒嗎?”
平緩的語氣仿佛冬日裏的一陣寒風,刮過三人的心間。
還是不行嗎?
從高空跌入穀底,僅僅隻在一瞬之間。
兩位長老對視一眼,滄桑的麵容是無盡地失落與不甘。
這些最終都化作了一聲長歎。
牧錦書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氣力,落寞地坐回了椅子上。
其實牧家還有別的酒,但是連梨花都不能讓薛敬滿意,其它的就更不用說了。
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比起貢酒,牧錦書其實更擔心的是晁朔。
雖然他請來的酒坊使,但如果競選貢酒失敗,難保二叔他們不會秋後算賬。
等等。
想到晁朔,牧錦書突然想起早上晁朔送給她酒,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說道:“我們牧家還有一種酒,請薛大人稍等一下。”
大叔公兩人麵麵相覷。
看著牧錦書慌忙離去的背影,臉上滿是心疼與不忍。
他們很清楚,牧家今天隻準備了三種酒。
而且是最好的三種酒。
如今連‘梨花’都不行,再拿其它的酒也沒任何意義。
“哎,真是難為錦書那個孩子了,到了這種時候還不肯放棄。”
“錦書為這個家已經付出的夠多了,就讓她在試試吧,不然她不會甘心的。”
牧家以釀酒為生。
從出生起牧錦書幾乎都在與酒打交道。
早上晁朔送她酒的時候,牧錦書內心真的很開心。
這還是晁朔第一次送她東西。
而且還是他自己釀的酒。
那一刻,她仿佛找到了與晁朔之間的共同愛好,感覺彼此之間的關係又更近了一步。
但這畢竟是晁朔第一次釀酒,牧錦書也沒抱多大希望。
所以她就沒有把晁朔的酒作為預選貢酒拿出來,而是作為禮物珍藏在了自己的閨房。
想著留給自己以後慢慢品嚐。
但如今牧家的酒已經全部失敗,牧錦書隻能把希望寄托與晁朔。
畢竟晁朔已經創造過一次奇跡,或許這次他還能在創造一次。
牧錦書捧著酒壺再次回到大廳。
這一次牧錦書沒有介紹酒的名字和特點,隻是默默的為薛敬斟了一杯。
牧錦書的操作反而讓薛敬疑惑了,他端起酒杯詢問道:“這酒叫什麼名字?”
“這是牧家的新品,酒名還未定。”
牧家什麼時候出新酒了?
兩位長老麵麵相覷,皆是一臉疑惑。
新酒?
薛敬也是眉頭微皺,表情有些許不悅。
貢酒篩選十分嚴格,能選中的全部都是多年珍藏的佳釀。
這個道理牧家不可能不懂。
就算是自暴自棄,也不應該拿新酒出來糊弄自己。
薛敬心中雖然不快,他還是端起了酒杯。
“嗅嗅...”
作為酒坊使的職業素養,哪怕知道是新酒,薛敬仍然是一絲不苟,先是聞了聞酒的味道。
“嘶~”
薛敬深吸一口氣,這一次他的表情明顯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