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就是一壺酒嗎？
晁朔人都懵了，在他印象裏牧錦書向來都很大方，絕不會因為一壺酒而斤斤計較。
而且人家都開口要了，這怎麼好拒絕。
晁朔衝著李沛棽尷尬的笑了笑，回頭小聲說道：“一壺酒而已，我看不如就...”
“不行！”牧錦書直接打斷了晁朔的話，“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牧錦書明顯很生氣，連說話都是以命令的口吻。
這壺酒對她來說意義非凡，如果不是為了貢酒，她甚至都不會拿出來。
現在李沛棽竟然還想帶走，她自然是不會同意。
晁朔還是第一次看到牧錦書宛如小女生一樣的姿態。
雖然不清楚牧錦書到底是怎麼想的，但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李兄實在不好意思，這酒恐怕...”
晁朔些許尷尬地解釋道：“不過不要緊，等新酒釀出來了，我一定第一時間給你送一批過去。”
怎麼連一壺酒都舍不得送？
眾人疑惑地看著小聲嘀咕的兩人，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李沛棽似乎是明白了什麼，饒有興趣地打量一眼牧錦書，嘴角浮出一絲淡淡笑容，“君子不奪人所愛，既然牧姑娘舍不得，那就算了。”
“謝李公子體諒，”牧錦書這次沒有再讓晁朔轉達，還話裏有話的提醒道：“我和晁朔已經成婚，李公子叫我孫夫人就好。”
李沛棽玩味的笑了笑，並沒有接牧錦書話，而是直接向晁朔告辭。
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晁朔就像是丈八的和尚，完全摸不到頭腦。
直到送李沛棽離開，晁朔還是沒想明白其中的緣由。
回到大廳。
牧錦書和兩位長老都未離開，好似在刻意等待晁朔。
三人都沒有說話，但看向晁朔時眼神閃躲，廳內氣氛有些詭異。
晁朔不明所以，開口問道：“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兩位長老眼神閃躲，有意無意地看向牧錦書。
牧錦書深吸一口氣，恢複了平常女強人的狀態，說道：“我們想和你談談酒方的事情。”
“酒方？”
“哦，你說的是釀酒的方法是吧。”晁朔這才反應過來，隨意說道：“稍後我讓小鈺給你送過去。”
就這麼簡單？
這可是貢酒的方子。
他竟然沒有絲毫猶豫。
牧錦書輕咬嘴唇，說道：“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我們會盡量滿足你。”
“對對對，隻要不過分，價格隨便你開。”大叔公連忙附和，生怕晁朔會反悔。
“不用了，一張酒方而已。”
晁朔說的很隨意，還順便和牧錦書開了個玩笑，“再說了，我連人都是你的，更何況是一張酒方。”
話雖如此。
但這畢竟是貢酒的酒方。
有了它可以讓一個普通的家族一躍而成名門望族。
就算晁朔是贅婿也完全有理由不交出來，拿他換取更多的資源。
可晁朔卻完全沒當回事，仿佛在他眼裏，這酒方就和一張大餅沒有區別，隨手就送了出去。
哪怕是親耳聽到，兩位長老都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對了。”
就在三人詫異的時候，晁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的確有一個小小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