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激動,難以置信...

仿佛是為了確定什麼,薛敬又仔細聞了聞。

濃鬱的酒香從鼻腔直衝腦門,又從肺部沁浸入五髒六腑。

薛敬閉上了雙眼,一臉享受與滿足,緩緩說道:“酒香濃鬱且純正,沁人心脾,聞之垂涎三尺。”

“光是這酒香,就能斷定這是難得的好酒。”

一飲而盡。

“嘖~”

高山流水遇知音。

薛敬作為酒坊使本身就是愛酒如命,他‘咂吧’嘴,仔細回味唇齒間酒水殘留的味道。

“醉人香濃,夠烈!夠醇!果然是好酒!”

薛敬仿佛已經完全沉浸在了酒中的世界。

他拿起酒壺自斟自飲,連續喝了三杯仍是意猶未盡,歎道:“今天能飲如此烈酒,實乃薛某之榮幸。”

“敢問牧姑娘,此酒一年能產多少?”

牧錦書目瞪口呆,怔在了原地。

她沒想到晁朔釀的酒竟然能得到薛敬如此高讚賞,甚至可以說是癡狂。

晁朔你到底是什麼人?

隨手一揮就能臨摹出杜文修的字,隨口一吟便能讓雲安紙貴三成。

還有這酒,竟然能讓嚐遍天下美酒的酒坊使為之癡狂。

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牧姑娘...牧姑娘...”

直到薛敬又喊了兩遍,牧錦書這才回過神來,茫然問道:“薛大人,您剛說什麼?”

“我是問牧姑娘,這酒一年能產多少?”

“薛大人的意思是?”牧錦書隱約猜到了什麼,因為太過緊張,手下意識的握緊拳頭。

“貢酒需求極大,最好是能夠做到量產。”

也就是說,這個酒已經被選中了?

牧錦書的心跳仿佛都漏了半拍。

盡管她已經猜到了答案,可當親耳聽到薛敬的回答,內心還是忍不住一陣激動。

大叔公和二叔公聞言更是激動到老淚縱橫。

牧家三代人的努力與付出,此刻終於如願以償。

薛敬見牧錦書不說話,還以為是這個酒產量不高,不過想想也是,如此好酒估計每年也就那麼一點。

他連忙安慰道:“產量不高也無所謂,以後每年給陛下專供就好。”

皇室指的是皇親國戚,這個數量非常龐大。

而且貢酒每年還要向外賞賜不少。

如果做不到量產,那就隻能優先進貢給皇上。

其實薛敬內心也很激動,他原本隻是幫李沛棽的忙,沒想到會有這麼大收獲。

這酒的質量已經遠遠高出其它的貢酒。

如果把酒帶回去,一定會得到不少賞賜。

薛敬正暗自高興之際,卻發現牧錦書神色異常,不安的問道:“牧姑娘,這酒是否有什麼問題?”

牧錦書神色為難,不知如何作答。

因為她根本不知道晁朔是什麼時候釀的酒,也不知道晁朔釀酒的方法,更加無從得知這酒的產量。

眼看貢酒已經拿下,大叔公也焦急地催促道:“錦書,你快告訴大人啊。”

“我...我也不知道...”

牧錦書一咬牙,直接說出了實情,“這晁朔釀的酒,具體的還得問他。”

什麼?

竟然是他!

三叔公卻根本不信,說道:“錦書你放心,晁朔的事情我們已經決定既往不咎,所以你不用在此事上再為他求情。”

“錦書句句屬實,不敢欺瞞兩位叔公,這酒的確是晁朔所釀。”

三叔公神情沒落的坐回了椅子上。

竟然真的是晁朔。

他會把酒方交出來嗎?

正常人都不會吧。

畢竟這可是能釀出貢酒的酒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