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兄,”他指了指身後的中年人,“人我可給你帶來了,你打算怎麼謝我?”

中年人也立馬跟了上來,諂媚地自我介紹道:“見過孫公子,在下薛敬,正是此次南下的酒坊使,還請孫公子多多關照。”

晁朔瞪了一眼李沛棽。

牧家眾人嚴陣以待,你連個招呼都不回,偏偏來問候我這個贅婿。

這不是故意在給自己拉仇恨嗎。

晁朔無奈,隻能拱手回道:“見過酒坊使,這位是牧家家主牧錦書,這位是大長老...”

李沛棽可以不當人,但晁朔不行,隻能被迫介紹了一番。

也不知道這薛敬是故意的,還是李沛棽特意吩咐的。

對晁朔那是一臉客氣,到了牧家眾人這裏就一臉鐵青,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甚至連話都不願意多說幾句。

酒桌上氛圍有些尷尬。

晁朔作為贅婿本應沒資格上桌。

但酒坊使從進門開始就拉著晁朔寒暄,完全不給其他人親近的機會。

無奈之下隻能把晁朔叫上,甚至連主位都讓給了他。

剛一坐下,薛敬就端起酒杯,反客為主,“久仰孫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薛某今天就借花獻佛,敬孫公子一杯。”

薛敬就像是鐵了心要給牧家眾人難堪一般。

晁朔白了一眼幕後使者李沛棽一眼,笑著說道:“在下不勝酒量,還請薛大人見諒。”

“這...”

薛敬的手舉在空中,桌上一片沉默。

“咳咳咳...”

大叔公連忙出來打了圓場,“晁朔,還不快就陪薛大人多喝幾杯。”

晁朔搖頭拒絕。

他清楚這是李沛棽故意安排的,自然不想如他的願。

一旁作陪的牧峰對晁朔恨之入骨,正愁沒機會針對晁朔。

見狀立馬斥責道:“晁朔,薛大人是看得起你才和你喝酒,你不要不識抬舉。”

牧峰也沒想到晁朔真的能請來酒坊使。

他現在一心隻想把酒局攪黃。

要是能讓晁朔得罪酒坊使那就更好不過了。

牧峰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難道你連薛大人的麵子都不給嗎?”

白癡。

到現在都還分不清楚大小王。

晁朔看都懶得看牧峰一眼,直接對李沛棽說道:“玩夠了沒有,我們還是快點進入正題吧。”

“晁朔,你什麼意思!沒看到薛大人在向你敬酒嗎?”牧峰一拍桌子,站起身怒斥道。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牧峰,那眼神就像在看傻子一樣。

牧錦書冰雪聰明,早就看出了李沛棽身份不簡單。

就連兩位長老也都後知後覺發現了這一點。

唯獨隻有牧峰搞不清狀況。

三叔公麵色微寒,冷聲道:“牧峰你喝多了,先下去休息吧。”

牧峰不解的看向三叔公。

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他明明是在替酒坊使大人教訓晁朔。

薛敬此時也開口了,“這就是你們牧家的待客之道?”

“薛大人息怒,”牧峰心中一喜,好似找了主心骨一般,連忙說道:“我這就找人把他拖下去家法伺候,給大人您出出氣。”

“酒桌之上,大呼小叫,沒有一點禮儀。”

薛敬冷冷看了一眼牧峰,用力把酒杯拍回了桌上,“此等無禮之徒,也配與我共飲?”

牧峰楞在當場,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明明是在幫他說話,被罵的為什麼反而是自己。

牧峰不解地看向眾人,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