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其實一直很討厭自己的命格,從記事起就有人和解雨臣說過,解雨臣是個貴人,但貴人不貴己,解雨臣原是不相信這個命的,但後來解連環死亡後,解雨臣突然認了。
如今師兄卻和自己說,自己是貴己的,解雨臣一時間突然有些委屈,就像是心底裏的話,有了地方宣泄。
解雨臣的雙手死死的抓著陳皮的衣服,將頭埋在了陳皮的懷裏,解雨臣並沒有哭出聲,但陳皮感受到了被打濕的衣衫,和燙人的眼淚。
陳皮的手輕輕的拍打著解雨臣的後背,陳皮是心疼解雨臣的,相比於一生被算計的無邪,解雨臣會更讓陳皮心疼些,無邪不管怎樣身後還有吳家,有吳二白有吳三省站著,而解雨臣的身後誰都沒有。
原劇情裏,解雨臣八歲當家,解家的齷齪太多太多,一個八歲的孩子卻硬生生的扛起了解家,成為不輸於無邪的花兒爺。
“師兄和師父會一直陪著小花嗎?”
解雨臣紅著眼睛看著陳皮,陳皮伸手擦去了解雨臣眼角的淚水。
“師兄不敢保證以後,但隻要師兄在一天,小花的背後就有師兄在。”
陳皮不敢替二月紅去保證什麼,因為陳皮很明白,二月紅的生命終有一日會走到盡頭,陳皮也是一樣,或許有了呱呱在,陳皮並不會死,但陳皮舍不得師父一個人離開。
“小花隻有師父和師兄了。”
“喵喵喵!”
呱呱跳到桌子上,一臉控訴的看著解雨臣,什麼叫做隻有師父和師兄了,自己還在呢!
“還有呱呱。”
解雨臣的臉上露出了笑意,看著呱呱在桌子上露出滿意的神情,解雨臣這才將腦袋靠在了陳皮的身上。
“小花要永遠記得,小花永遠有的是自己。”
遠處的二月紅看著陳皮和解雨臣這般相處的氛圍,笑著走上前和兩個人搭話,一時間氛圍無限好。
生活就這樣過了五六年,陳皮一次去廣西的時候,撿到了張麒麟,這個時候的張麒麟一臉冷漠,被廣西這邊的人取名阿坤。
陳皮看著張麒麟歎了口氣,將張麒麟帶回了京城,陳皮也想從張麒麟的口中得知陳文錦的消息,可惜一直都沒得到,或許是張麒麟也不想說吧,隻和陳皮說陳文錦一切安好。
知道這個消息,陳皮這才放心下來,一切安好就好,一切安好就代表,陳文錦並沒有像原劇情一般服下屍蟞丹。
最終在解雨臣二十四歲那年,二月紅還是離開了,二月紅離開前的那幾日裏,一直粘著陳皮,陳皮知道二月紅這是感知到什麼了,那幾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陳皮都不會離開二月紅一步。
二月紅離開的那天,陳皮和二月紅回到了長沙城,因為二月紅說想院子裏的那棵樹了,回到長沙城後,陳皮和二月紅就坐在樹下的躺椅上,看著茂密的樹葉,兩個人一時間也不知道想著什麼。
“陳皮,師父離開後再找一個吧,師父知道陳皮和常人不同,長生難免孤寂,找個人陪著也好。”
二月紅看著身側的陳皮,眼底滿是不舍,二月紅不想向生命屈服,可這種事情哪裏是不屈服就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