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師父了。”
陳皮看向了二月紅,眼底裏滿是認真,陳皮從未想過別的什麼,能和二月紅在一起,其實陳皮就滿足了,至於自己的身世,陳皮不想知道了,足夠了,足夠了。
“師父要等等我。”
陳皮上前蹲在二月紅的身側,將頭倚靠在二月紅的懷裏,二月紅伸手揉了揉陳皮的頭發,一如當年那般。
“好,師父會等著陳皮的。”
似乎是聽到了想聽的話,二月紅說完這句話後就沒有了聲息,陳皮感受不到二月紅的氣息後,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滴落著,隻是再也沒人會哄著陳皮了。
呱呱也沒出聲,就蹲在一旁看著,呱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責怪著自己,係統的存在是可以更改生死,但能更改的也隻有宿主一個人,對於其餘人的生死,係統是沒辦法插手改寫的。
陳皮將二月紅埋葬在了紅家,來吊唁的人不多,陳皮也沒邀請誰來,陳皮坐在主位上,看著身側的照片。
“廣西的盤口齊澤幫忙照料著,等文錦回來了就給她,我知道她喜歡三省那小子,盤口給她也算是有個底氣,長沙城我的盤口齊澤就一並接手了,也算是我這個師兄留給你的,師父的盤口就由小花接手,小花別怪師兄偏心。”
陳皮撫摸著呱呱身上的毛發,看不出來陳皮的傷心,似乎是二月紅的離去,並沒有給陳皮帶來什麼打擊。
“師兄陪著小花好不好,小花隻有你了。”
解雨臣紅著眼看著陳皮,京城裏的花兒爺竟也會紅眼,陳皮真的不傷心嗎?
可若是不傷心,又何必把自己名下的盤口都分個幹淨呢。
“小花永遠有的是自己。”
陳皮並沒有明確拒絕解雨臣的話,但陳皮的意思也很清楚了,陳皮拒絕了解雨臣。
“師父說他會等等我,可我怕師父等太久把我忘了,小花,呱呱就交給你了,也算是我這個做師兄的,給你留點東西。”
陳皮的手繼續順著呱呱的毛,呱呱聽見了陳皮這句話後,身子卻僵硬了,不可置信的看著陳皮。
“喵喵喵!”
呱呱的叫聲裏滿是抗拒,呱呱雖是係統,可呱呱也有心,這麼多年了,和陳皮相處的日子,呱呱怎麼會舍得陳皮。
“呱呱就聽我最後一次話,我不放心小花,呱呱替我看著好不好,就這一次。”
陳皮蹭了蹭呱呱的臉,呱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呱呱不想離開陳皮,可陳皮的話又讓呱呱明白了陳皮的決心。
“宿主是要丟下呱呱了嗎?”
呱呱呆呆的看著陳皮,呱呱想要拒絕陳皮的話,可又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陪著陳皮。
“人生就是一場旅行,我們終將會說再見,呱呱就當是離別提前來臨了,我不會忘記呱呱的,我相信呱呱會忘記我的對嗎?”
陳皮不想自己離開後,呱呱忘不掉自己,可陳皮放不下師父二月紅,呱呱又何曾放得下宿主陳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