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今日起後,二月紅和陳皮的相處模式,一如往前。
但也是這次的事情,讓陳皮的心底裏,埋藏著一個叫做嗜血的種子,二月紅明白殺人的滋味是會上癮的,所以開始處處管著陳皮,陳皮也沒什麼不樂意的,雖說殺人的滋味好,但陳皮這時候對殺人還是有些抗拒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這三年時間裏長沙城的人去了又來,幾個較大的盤口,也被分了個幹淨,長沙城開始有了地盤和當家人,紅家的盤口,二月紅則是開始慢慢的交由陳皮打理,二月紅不希望陳皮隻是養在自己身下的徒弟。
(陳皮拜師二月紅年紀是十二歲,先前去了三年,如今又三年,陳皮現如今也快年滿十八滿歲。)
而是希望陳皮能有自己的底氣,陳皮也明白二月紅的苦心,對二月紅的教導,則是悉數收下,陳皮也開始在長沙城慢慢的有了自己的名氣,出去在外,別人也知道陳皮的名聲。
陳皮因為皮相好看的緣故,也開始遮掩了起來,最開始的陳皮是不會遮掩麵容的,直到後來陳皮再次意識到自己這雙眼睛帶來的副作用。
陳皮就尋了一段絲綢,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絲綢的透光性極好,也不會讓陳皮看不見東西,又可以遮住這雙眼睛,此後,絲綢就和陳皮掛上了鉤。
長沙城人人知道,長沙城裏那個喜歡抱著貓,以絲綢遮眼的男子,是紅家二月紅的徒弟陳皮。
日子一天天過去,讓人抓不住的時間從指縫中溜走,隻有回頭看時,人們才會發現並感慨,原來日子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這段時間長沙城也亂了起來,軍閥入駐,使得長沙城人人自危,但長沙城向來是有盤口有主,雖說亂,但相比於其他城鎮,也沒太過於亂。
軍閥進入長沙城的那一天,陳皮也看見了,那天的陳皮和二月紅一同去了梨園,在梨園沒坐多久,手下的夥計就來找,說是盤口有一樁生意拿不了主,陳皮和二月紅打了聲招呼後,就跟隨夥計離開了梨園。
陳皮和夥計在長沙城的長街上走著時,軍閥也是這個時候進入了長沙城,陳皮用手揮退了身後的夥計,和夥計讓開了道路。
陳皮知道,入駐 的軍閥是張啟山,張啟山也不是個為禍長沙城百姓的人,陳皮也就沒什麼心思。
騎著馬進入長沙城的張啟山,因為陳皮身上萬人迷的光環,一眼就看見了路邊站在百姓身旁的陳皮。
白色的長衫穿在身上,襯得陳皮體型修長,抱著貓的少年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貓的毛發,白色的絲綢遮蓋住了眼睛,使得絲綢下的麵貌更加好看了幾分,讓人更想摘下絲綢,看一看絲綢下的眼睛,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一樣漂亮。
馬從陳皮的身旁路過,張啟山鬼使神差的,回頭又看了一眼站在路旁的少年,少年似乎是在等待著馬隊離開,站在路邊並沒有動。
“快一些吧。”
張啟山對著身旁的張日山開口說道,似乎是不想這個少年在路旁站太久。
“是。”
騎馬跟在張啟山身旁的張日山點了點頭,回頭就對身後的手下吩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