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問題是該不該更樂觀一點?在筆者看來,這個問題的核心是風險。但值得強調的是,該不該更樂觀並不取決於有沒有風險,而是風險夠不夠分量。毫無疑問,當前全球經濟的潛在風險並不少:一是歐債問題始終沒有根本解決;二是油價過百將通脹問題重新拉回視野;三是較為集中的各國政治周期變化帶來較大政策不穩定性;四是各國麵臨著形形色色的自身煩惱,包括美國房市的萎靡不振、歐洲內部的極速分化、日本經濟的災難餘震、中國房市的景氣下滑等。但需要指出的是,全球風險目前呈現出兩大特征:一是危險性不及前期,即便當前的風險不容忽視,但相對於前期美國國家違約、歐元區分崩離析、全球經濟重陷衰退、新興市場硬著陸這些潛在風險,現在和未來似乎不會變得更糟;二是內生性顯露,即當前的主要風險恰恰是經濟增長過程中不可完全避免的伴生風險,就像科恩無法將妥瑞氏症作為敵人征服一樣,人類經濟社會的發展離不開債務遊戲的長期持續和通貨膨脹的忽隱忽現。通脹和負債,本身就是經濟發展的一部分,不可能根治,隻能用積極、樂觀的方式將其有序融入到經濟發展過程之中。實際上,在筆者看來,歐洲央行低息貸款給歐元區商業銀行的LTRO(LongTerm Refinaning Operation,長期再融資計劃)相比美聯儲直接在市場上購買資產的QE,最值得稱道的地方正在於,它有效將希臘債務不可持續的龐奇問題與其他國家隔離開來,這避免了其他國家由於負債發展而受到希臘的連坐。既然當前風險本身就是不可完全肅清的風險,那為何要始終為其愁眉苦臉?
最後一個問題是敢不敢更樂觀一點?在筆者看來,這個看似有些主觀的問題可以客觀分析。敢不敢取決於角色定位。角色定位的一個內涵是身份,對市場預期起引導作用和關鍵作用的,是經濟金融專業人士的判斷。但值得注意的是,專業人士往往偏於謹慎,方向性過於清晰的判斷往往會大幅加大預測失敗的可能,而模棱兩可的措辭則更留有餘地。微博上對繼“淘寶體”之後流行的“投研體”語言的熱議,恰恰從一個角度說明了引導性判斷由於角色定位而產生的滯後性和平庸性。角色定位的另一個內涵是位置,所處地理位置的不同也影響著樂觀的底氣。有意思的是,如果看2008—2012年的金融市場局勢和經濟增長表現,美國明顯經曆了一場百年難遇的危機,而如果看同期的股市表現,卻不像是美國,而似乎是中國等新興市場在經曆一場傷筋動骨的向下調整。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敢更樂觀一點呢?
相關電影:《叫我第一名》(Front of the Class)
程實微評:妥瑞氏症是科恩的一部分,麵對所謂壞的東西,除了選擇更正,還可以選擇接納。《叫我第一名》是一部非常感人的勵誌片,它告訴我們,人不可能完美無缺,接納自己的缺憾,才能談得上戰勝它。有些事情,別人認為你做不到,而你卻喜歡去做,努力去做,不怕失敗,不怕嘲諷,那麼不管你最終是否能做到,都是值得尊敬的,因為,這才叫真正的堅持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