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泰山的劉奉還不知道讓他最擔心的董卓,已經接到了何進的密令正行駛在趕往洛陽的途中。曆史的進程依然在按照原來的軌跡運行著,並沒有因為他的帶來而發生什麼改變。不知道他要是聽說了董卓已經在前往洛陽的路上這個消息後會頭疼成什麼樣子,不過眼下他的頭也一點不舒展。
經過一個月的時間,鮑信已經招募了超過一千人的士兵,這一千多人現在都已經在泰山城裏參加訓練。本來劉奉與他商定三天之後啟程回洛陽,可不曾想一條消息打亂了原本的計劃。這個消息就是在泰山東南的齊國被黃巾賊寇圍攻,齊王劉承派人前來應劭處請求援助。
泰山郡守應劭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刻開始組織軍隊,調動糧草。三日之後便開往齊國鎮壓黃巾賊人,而劉奉的越騎營和新招募的士兵也自然在被征召之列。不僅如此,他的越騎營還被任命為主力,直接被調往先鋒部隊。不過好的是他並不是先鋒將領,而隻是作為前鋒營的左軍,負責偵查敵情和臨時突擊,這也正是他越騎營的本該擅長的東西。而那新招募的一千多新兵則直接由騎都尉鮑信帶領,隨同應劭的中軍一起行動。
苦逼的劉奉第一次真正的出征就這樣被人安排了。現在的他正滿身甲胄的騎在墨雲背上,心情有些緊張的行在隊伍中間。他現在也不嫌棄那銀色鎧甲的沉重了,也不敢掉以輕心的胡亂奔走了,而是不斷的關注隊伍的行進情況,不斷的探聽斥候的回報。總之,他現在的心情是激動中透著緊張,恐懼中透著期待。在對待這樣真正的戰場,他與他身邊的也是第一次以兵的身份參加戰爭的典韋比起來,實在是差太遠啦。這典韋是他臨時從新兵營當中抽調過來的,說白了就是叫過來保護他的。可人家現在的樣子除了鎮定還是鎮定,除了安靜還是安靜,完全就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劉奉見人家這樣,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然後也假裝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報......”斥候的聲音還在很遠就從馬背上傳了過來。
“稟張屯長,前麵已到泗水,過了泗水就是齊國境內。”劉義的聲音還是那樣激動。
“可有發現敵蹤?”張頜在馬上問道。
“沒有,標下曾問過逃難的路人,說黃巾賊人現都正在圍攻臨淄縣城。”劉義回道。
行在隊伍前麵的是張頜,這是劉奉特意安排的。他雖然沒見過張頜的領兵作戰的本事,可人的名樹的影,對於打仗這樣的事,他相信和別人比起來,張頜更讓他值得信任。
劉義說完,張頜就驅馬來到劉奉跟前,在馬上抱拳說道:“軍侯,我們已到齊國境內,離齊都最多已不過二十裏地,急速行軍的話,不到半個時辰就能抵達臨淄城。”
“好,全軍立刻停止前進,等我前去告知於周都尉。”劉奉說完立刻向來路駛去。
他口中的周都尉其實就是先鋒軍統帥泰山都尉周青,現在也是他的頂頭上司。現在越騎營的一切行動都要經過他的指示方能執行。
這周青其實才五十開外,可因為顯老現在看去就跟一老爺爺似的。劉奉當初以為這先鋒軍的統帥都要勇猛的將領擔任,可見了周青後才知道原來並不是這麼回事。
周青是乘車出征的,他自己其實也算不上武將出身,可職位在那裏,沒辦法才當了先鋒軍的統帥,誰讓他名義上管著郡國裏的軍隊呢。其實到了東漢末年,執掌軍權的一般都是郡守,刺史之內的封疆大吏,像這些都尉不過就是掛個名而已。所以當他聽劉奉說已到了齊國境內,就對劉奉說道:“既然前麵就到臨淄,我等又作為先鋒,自當領兵前去。將軍年少英勇,領兵有方,老夫就將剩下這二百騎兵一並交由將軍統領,速去解救臨淄之危,你看如何?”
“啊?那將軍你?”劉奉被這個坑爹的提議給驚倒了。
“嗬嗬,老夫年事已高,已無隨你們上陣殺敵的榮幸啦!唉,真是歲月最人老,可悲啊可悲,想當年廉頗七十尚能殺敵,仔細想來,怎不讓人豔羨。”周青躺在馬車上“深情”的感歎道。
奶奶的,你怕死就怕死,還說這麼大通理由,我舉五肢鄙視你,劉奉在背後狠狠了豎了豎中指。
“那末將這就去準備啦。”劉奉無奈的說道。
老頭兒一聽立馬有了點精神,笑道:“快去吧,快去吧,殺敵立功的機會正等著你們呢。”
劉奉聽這話恨不得上去抽這該死的老頭兒幾巴掌,可一看他那副老樣,還是忍住了。然後回頭招呼了剩下的那二百騎兵,風一樣的向越騎營駛去。
“軍侯,周都尉怎麼說?”看到劉奉回來崔衍與程濟等人便圍了上去。
“那老頭兒把所有的騎兵調給我,讓我們自行決定。對了,去把幾個屯長都叫過來,我們商量一下。”劉奉略有些火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