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那好！劉廠長還有一件事，就是我這崗位能不能換小白那倆兒子進廠？
劉副廠長聞言愣了一下，看向何大清，眼裏帶點調侃。
劉副廠長：老何啊！我還以為你會把自己崗位兌出去，兌出去最少也得1200左右（一般按三年工資計算，用三年工資白身變正式工，身份立馬不一樣，很多人趨之若鶩），你舍得給你那倆便宜兒子？這一換二，隻能一個編製外一個編製內！
何大清歎了口氣：我得為這段錯誤的事畫個句號，長痛不如短痛。錢財乃身在之物。男人不能讓每個女人記得你的好，但也不能讓每個女人恨你！我要是兌了出去，拿錢走人！這小白還不得恨我一輩子，到時候指不定鬧成啥樣！
劉副廠長聞言哈哈大笑：來老何！敬一下你這個多情種！
喝完酒，劉副廠長遂起身，看看手表6點30了，說道：老何今天差不多了，感謝你的盛情款待！事情我也了解了，明天上班再去問問謝科長的意思。
何大清把裝好的兩個飯盒（黃豆燜豬蹄，2隻乳鴿）遞給劉副廠長，說道：劉廠長，這是我提前留出來的黃豆燜豬蹄和乳鴿，帶回去給嫂子孩子嚐嚐。
劉副廠長聞言也不客氣，接過飯盒。開口道：那就謝謝老何了！
送走劉副廠長，回來看到石頭和墩子這倆小夥在小間門口等著。
何大清就問道：你倆小子還不下班回去，在這幹啥！
石頭和墩子聞言，對視了一眼。石頭開口道：何師傅，我們本來忙完要走的，看到小間這邊還沒結束，就留下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何大清聞言讚賞的看著二人，遂道：不錯不錯，有股子眼力勁，去把小間小灶收拾一下，不嫌棄剩菜就你們打包帶走吧！
聞言二人欣喜若狂，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不嫌棄不嫌棄，我們馬上收拾馬上收拾！（這裏並不是貶低二人，農村娃到城裏討生活，想拜師學藝，其中的艱辛，該有的態度）
何大清點支煙站在一旁，看著忙碌的二人。10來分鍾，倆小夥手腳麻利的收拾好。二人來到何大清麵前問道：何師傅，還有什麼要收拾的嗎？
何大清看看幹淨的小灶，擺放整齊的小間，點點頭！開口道：不錯不錯！這樣就行了，你哥倆來食堂多久了？
石頭先道：回何師傅，我來食堂一年八個月了。
墩子：回何師傅，我來食堂一年六個月了。
何大清：你哥倆熟悉食堂操作流程了吧，想不想拜我門下？
二人聞言差點激動的跳起來，剛來食堂就看到何大清那出神入化舉重若輕的廚藝（這哥倆差不多時間來食堂又都住一間宿舍，關係一直要好），這兩人就驚為天人。
就一直想著拜何大清為師，以前的何大清多雞賊，幾次旁人幫忙提都委婉的拒絕了。
但是這哥倆一直不放棄，隻要不忙就觀察何大清這邊有啥需要忙碌的。現在機會終於來了，正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這哥倆立馬跪在地上對何大清磕頭，齊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這倆貨在宿舍演練過多次）
何大清點點頭，開口道：都起來吧，我今天就收下你二人，年齡報上，看看誰是師兄？
石頭回道：師父！我47年今年18。
墩子：師父！我48年今年17。（那年代16歲就可以進廠幹活了）
何大清點點頭：那石頭就是師兄，墩子就是師弟，今天就這樣吧！明晚再請劉副廠長和謝科長一起拜師宴！
半小時後，何大清回到白寡婦家。
剛進屋，白寡婦放下手中針線活，給何大清倒杯水問道：大清，劉副廠長怎麼說？
何大清喝口水回道：基本談妥了，就是工作隻能一個編製外一個編製內！
白寡婦聞言一頓，滿臉愁容問道：這不是讓兄弟倆反目麼，大清不能再想想辦法嗎？
“這樣吧，兄弟倆抓鬮決定。如果以後分家編製內一方每月補償編製外一方，不過分家之前工資都上繳給你來做主，反正也是你娘仨的事你們自己決定吧”
白寡婦聞言，覺得這樣也行，反正都是一個鍋裏。
第二日，早上吃完白寡婦做的早飯。
何大清點支煙就出門了。走在路上，心中默念簽到。
嘀！
簽到成功，獲得100積分，已存入兌換係統。
何大清心想還不錯，等於每天10塊了。心中默念：統爺，這每天簽到能自動嗎？
嘀！
回複宿主，可以的，已為你轉到每日自動簽到。
嘀！
月，年簽到，到時會提示！
何大清心中大喜。
很快來到紡織廠，進了食堂。剛進門，石頭墩子哥倆就連忙招呼：師父，您來了！
何大清點點頭。其他幫廚包括3個大灶師傅聞言一驚，還是老幫廚老趙（老趙一直和何大清關係很好）對何大清問道：何師傅，您這是收下他哥倆呢？
“老趙啊，昨晚招待後的事兒，這哥倆來食堂快兩年了，我看他們踏實肯幹，勤快麻利就收我門下了”
石頭把何大清的茶杯，端到何大清麵前雙手遞上：師父請喝茶。
何大清接過來滿意的喝了一口，放一邊桌上。“石頭你去忙吧”。
看了一圈食堂，各忙各的，一切有條不紊。
出了食堂，來到劉副廠長辦公室門口，見門關著。上前敲了敲門，裏麵一聲請進。
推門進去，“劉廠長，昨晚您走後石頭各墩子拜在我門下了”
劉副廠長聞言點點頭：好啊！老何昨晚帶回去的菜，你嫂子和孩子吃得讚不絕口。事兒我也和她說了，你嫂子滿口答應了。
“那就好，就是不知謝科長那邊關於墩子是個什麼章程！”
劉副廠長起身拍拍何大清的肩膀。
“走吧，去謝科長那邊看看”
來到謝科長辦公室，門是開著。劉副廠長率先進去，開口道：謝科長，我和老何來你這聊聊，你可得好茶好煙招待啊！哈哈！
隻見一位身材中等，長相斯文的中年男人連忙起身。“呦！劉副廠長何主任！您二位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何大清嗬嗬一笑：謝科長，早上好啊！
何大清掏出煙來給劉副廠長謝科長各散上一支煙，一番吞雲吐霧。
謝科長泡好茶，各自落座。
何大清開口道：謝科長，不知食堂幫廚墩子？
謝科長聞言秒懂，回道：這是我家老爺子那邊三服的本家侄子，現在農村苦啊！老爺子開了口，做兒子的得安排。本來我這邊也可以安排個編製外的，但這小子偏向食堂，我還是托劉副廠長的福才安排好。
何大清點點頭。“謝科長，我本是四九城人，其他情況大概您也知道。準備落葉歸根，這兒子閨女還是親生的好。我這攤子得有人接手我才能安心離開，昨晚食堂幫廚石頭和墩子已經拜在我門下，石頭這邊長輩認可了，我來的意思就是問問墩子這邊，謝科長您的意思？”
謝科長聞言一喜，遂道：墩子這小子其實一直想拜您門下，隻是何師傅一直沒這意思，我也沒敢提。這事啊，我就替墩子這邊應下了！
劉副廠長打趣道：謝科長，這老何的廚藝在這保定府是數一數二的，拜他門下這輩子吃喝不愁啊！（那年代的人堅信一藝傍身，吃喝不愁）
何大清：劉廠長您捧了！要不這樣劉廠長，謝科長今晚賞個臉！我擺桌拜師宴，畢竟名不正，言不順！
“好！”
“好！”
劉副廠長和謝科長兩人應下。
回到食堂，食堂大鍾顯示10點了。
何大清對眾人說道：各位同僚！手上有活的繼續忙，聽我說就行。今晚5點半我在食堂擺拜師宴，所有食堂的人都來參加，大家屆時做個見證。當然食材我自備。
食堂裏一陣歡呼聲，一陣恭喜何大清，恭喜石頭和墩子。
吃過午飯，何大清騎上食堂的三輪車出去了。
看著這六十年代的保定城區，別有一番風情。像前世呆過的非洲和東南亞的一些小城市。溜達了一圈，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來到市郊一無人的小河邊，站河邊點支煙，看著這初春萬物複蘇的景象。
心中默想，晚上二十多個人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