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舉起了刀就往前衝來。
黎淮微微躬身,而後以極快的速度穿梭在人群之中,以手為刃,以腿為鋒,橫掃,飛踢,上踹,揮拳,橫劈,在身後姑娘們崇拜的眼神裏,一人撂到了幾十個帶到護衛 將人打到疼的在地上打滾直喊爹娘。
最後,想跑的人全跑了,該倒地的也倒地了,隻留下了縮在角落裏的蓮心。
黎淮蹲在蓮心麵前,將一個瓷瓶放在她手心:“毒藥,吃不吃隨便。”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向那扇門,對著裏麵的人說道:“等著,別亂走動。”
然後收了符,原路返回,走向最開始關著她們的那個房間,那裏還有人要救。
而此時,站在草場的姑娘們,有些不知所措。
“我看見城牆了,這好像是安陽城外啊。”胡暮暮眯眼看向遠處,正是那個曾經困住他們的安陽。
“這麼說,我們真的逃出來了?”眾人一時間還是不願意相信,困了她們這麼久的地方,這麼簡單就出來了。
“那...那位小姐,是你帶人救我們出來的吧,她好像說了你給錢讓她辦事的...”一個年紀還小的小姑娘拉了拉胡暮暮的手,用糯糯的聲音問道。
“這個......怎麼說呢...”胡暮暮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既然是這樣的話,小姐,你就是我們恩人,我們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你的。”
“是啊是啊。”眾人應合著。
這下整的胡暮暮有點不好意思了,她一下子明白了黎淮說的人情是什麼,她救了她們,她們自然感恩戴德,將她們引上一條好路,以後胡暮暮有困難求助,自然就有助力。
胡暮暮不傻,這是黎淮為她鋪的路。
正感動的想哭時,胡暮暮身邊又開了一道“門”,走出了當時和她一起關著的女孩子。
“小傻子五小姐,你的委托完成了。”黎淮雙手環胸地站著,背對月光,讓這個古怪的隱閣之人看起來都顯得柔和了。
她摘下麵具,扣在腰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麼多人,不好走啊,老弱病殘都快占滿了。”
“五小姐,回去記得加錢,讓我買點補品補補血啊。”說罷,黎淮又抽出輔助,用鮮血圖畫著。
連傳幾次,將人送進了一個大宅院裏。
不怪她不一次性把人送到目的地,實在是黎淮剛學成這些沒多久,畫的符能傳的距離實在有限。
黎淮撇了一眼胡暮暮,後者就心領神會:“啊我買的宅子,各位放心住......放心住。”
說完就屁顛屁顛的跟著黎淮跑了。
留下一眾人繼續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這麼簡單就逃跑了。
“我哪來的宅子啊我的天...”
“我買的,就在宣京內,離你們家的左丞符有不少距離。等你有錢了,記得把租金補上,不便宜的。”
“我......”胡暮暮的話才說了一個字,就被堵了回去。
“別說那些謝謝的話之類的,我收錢辦事,很公平。”而後,黎淮捧起狐狸麵具,仔細的擦拭著上麵的血跡,“去把那些人安頓好,然後,我帶你回府。”
胡暮暮愣了愣,反應過來,回府指的是回左丞府,木木的點了點頭,跑去前廳安頓那些無處可去的姑娘們。
完事後,黎淮帶著胡暮暮在大街小巷裏穿梭,避開了所有巡防的侍衛,來到了左丞符後門。
門上鎖了。
黎淮也不廢話,一把橫抱起胡暮暮,三兩下跳上了後牆,又穩穩落地,將人送進了府裏。
“進府了,你自己去找你爹吧,拿上這個。”是一個小小的玉佩,單刻著個隱字。
隱閣的玉佩,用來保小傻子不受他爹責罰的。
胡暮暮感覺心裏很暖。
黎淮又要翻身上牆離開,胡暮暮卻叫住了她:“你叫什麼名字?”
“......”
“黎淮。”
“小淮!我等你一年後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