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劉寒鋒的目光突然就定格在了廣慈袈裟內襯之上,下一刻,靈指點去,一條金光脫襯而出,歡快的繞著劉寒鋒開始旋轉起來。
此刻劉寒鋒的心情好似碰到了什麼天大造化,同樣欣喜不已。
原來這金光正是劉寒鋒先前那把鎮神困靈鎖,不知怎的竟到了這廣慈手上,果真時也命也,
先前劉寒鋒也就兩件拿的出手的寶物,如今全數歸來,劉寒鋒焉能不喜。
不過轉念一想,劉寒鋒還是歎息起來:“隻是可惜那卷至今還不知曉名稱的上古秘法,想來當時天雷之下,定然無法保全,陳燁,你給我等著!”
……
“師兄,此獸凶惡,不如我們還是退了吧?”
躲閃之時,秦卓急切的對嚴星安道。
又是一道真訣打出,嚴星安凝眉冷聲:“不可,這紫雷麒麟乃獸中王者,此番你我算是走了天大機緣才遇此獸,如何輕易放棄?況我倆與其纏鬥良久,如此退去,豈不功虧一簣?師弟,我倆今日若是能將其降服,他日憑借此獸必能使我翠羽仙門名聲大噪,屆時誰也不敢再小覷我等!”
說罷,嚴星安手中法訣不斷變換,一道道光芒朝著紫雷麒麟接連發去。
秦卓見其不聽勸告,隻得無奈搖頭,然此刻心中縱有萬般畏懼,又怎肯獨自退去,於是便硬著頭皮再次施展手段,同嚴星安一齊往紫雷麒麟周身打去。
紫雷麒麟果然走獸王尊,二人攻勢雖猛,然對其來說不啻於隔靴搔癢,不僅未曾對其造成絲毫傷害,甚至還讓其越加歡騰。
就仿若那孤獨少年尋得玩伴一般,樂此不疲。
如此又過一柱香之久,紫雷麒麟頓生乏味,接著猛一甩尾巴,霎時間,兩道紫色雷電脫體而出,宛如兩條紫銀巨蟒,直奔兩人轟隆撲來。
秦卓早留心眼,見其反攻,眨眼便已退到百丈開外。
然嚴星安卻始料不及,眼見逃脫不得,隻能在電光石火之間祭出法寶,試圖抵擋一擊。
可這紫雷之力太過強大,接觸之時,嚴星安所祭法寶猶如擺設,根本無有半分遮攔,洞穿之後便把嚴星安當場炸了個粉碎。
秦卓見狀,大驚失色,一時間淚花濕了眼眶,大叫出聲:“師兄!”
不叫萬事皆休,一叫自尋死路,那紫雷麒麟一聽叫嚷,也不遲疑,抖了抖身子就開始以一種快到殘影的速度向秦卓追擊而來。
由於紫雷麒麟速度極快,秦卓自知萬念俱灰,現在就是有通天遁法又如何逃脫,於是便自覺的閉上了雙眼,等待死亡的降臨。
三息過後,秦卓茫然的睜開眼來,隻見紫雷麒麟乖巧的趴在了自己前方三丈位置,通身上下被一股綠色的靈氣所困,眼中更無半分凶厲。
順著靈氣向上看去,秦卓登時目瞪口呆,原來自己頭頂上方正是自己的同門師弟,南棽。
而秦卓所震驚的也並非是遇見了南棽,而是驚歎短短幾日不見,他這位小師弟竟搖身一變成了築基後期的高手,且禦獸真訣用的如此熟悉,甚至超過了宗門內的各大長老。
“南——南師弟?”出聲時,秦卓帶了一絲疑惑,他不敢確定這人是不是南棽,但以外貌看來,此人就是南棽。
“秦師兄稍待,再有半炷香,此獸便會被我降伏!”劉寒鋒道。
聽其這般說時,秦卓瞬間五味雜陳,疑惑、震驚、悲痛、激動、茫然、期待等各種情緒同時一起交織湧來,直把頭腦嗡鳴作響。
時間點滴過去,秦卓思緒紛飛,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原本悟性極差,且還是後天木靈根的師弟能在短短幾天就判若兩人,這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修士修行,根腳、天賦、悟性,此三者最為重要,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修士卡在築基之下無法破境,更別提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連升兩境,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況且先前一門相處,他又怎會不知南棽道行,不管是根腳還是悟性,都是最為差勁的,更不用說什麼天賦,性格又軟弱,經常受人欺淩不說,還特別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