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修士雖然人多,但無一能對劉寒鋒遮攔分毫,又見其殺的興起,當下哪裏還有幾個膽敢靠前,霎時間,一個個瘋也似的就想四處逃散。
劉寒鋒心裏明白,今日若是放了這些人性命,他日秘境重開之時,便是自己葬身之日,故而猶豫不得。
心中一狠,劉寒鋒旋即喚出雷電雙寶自在手中持拿,繼而踏地升身淩空轉體,外延靈氣出來,對準下方四散眾人一錘砸下。
眨眼之間,隻聽轟隆百十道雷鳴電閃過後,場中修士幾乎立成無數飛灰,隨風消散。
雖說雷電下落迅捷,然眾修士中也確有幾人遁術了得,在劉寒鋒淩空之時,這幾人便敏銳的覺察到了大事不妙,於是當時便施出術法出來極速遠遁,此時早已逃出三二十裏開外。
下到地麵,劉寒鋒也不遲疑,須臾間,撚動指訣施出土行遁術來就向逃走幾人,分別追去!
“可惡,沒想到此人如此強悍,這翠羽仙門到底什麼時候出了這號人物?”王樺飛掠之時連連後怕道。
就在王樺以為自己將要死裏逃生之際,正前方卻猛的出現一尊巍峨法身,那法身怎生模樣,但見:
浩渺乾坤,法象初呈。
擎天立地,威震八方。
頭似天機落嶽,目比當空驕陽。
口若洪瀾漫天,牙如峰巒聳立。
真個氣勢萬鈞,身軀萬丈。
王樺見之,大叫不妙,於是便要抽身往回猛趕,奈何此刻為時已晚,這邊她剛一轉身,那邊法身雙掌便已攜風納電的對著自己轟隆拍來。
片刻過後,劉寒鋒收了術法,撣了撣衣上塵土,拍了拍手上灰塵,喃喃自語道:“這架海擎天果然厲害,先前若是到得後期境界,豈能怕他什麼紫符,狗賊,我必要你付出代價!!!”
恰巧這時,劉寒鋒身後突然走出一位光頭和尚,這和尚不是別人,正是日前被沈瑐打跑的廣慈。
這廣慈本也是個後期高手,若非當日被那連三護體玉牌所傷,說不得同沈瑐誰勝誰敗。
“大應供王,善哉善哉!施主這般殺戮,難道不怕報應?”廣慈道。
劉寒鋒心神一定,放出護體靈氣出來,向後一轉,目光一凜,鎮定笑道:“天雷獅子吼?”
見劉寒鋒懂得此法,廣慈不自覺的心頭一顫,片刻過後,廣慈收了天音,施了個禮道:“善哉善哉,施主竟知我佛門秘法,想來也是高人,敢問施主方才使用可是我教丈九金身?”
“哈哈哈哈,大師真會說笑,難道天下獨你一家有這身高萬丈的法術?別家就不能有?”劉寒鋒反問道。
聽到這話,廣慈無悲無喜,隻是又施了個禮道:“施主果然不善,貧僧不過隨口一問,你竟這般無禮,此法乃不傳之秘,威力巨大,一向都是我教密授,且隻有金剛果位之後方能習得,也難怪施主如此窮凶極惡,想來定是偷學有成。”
懶得與其廢話,劉寒鋒看著廣慈,冷聲道:“你待怎樣?”
“大應供王,善哉善哉,隻要施主自行廢除修為,貧僧這便饒恕施主偷師之罪,否則休怪貧僧無情!”廣慈義正言辭道。
“哈哈哈哈,大師,你也不過後期,怎敢這般胡吹大氣?既然你說這是你佛門功法,那你可識得此法?”
話音落下,劉寒鋒瞬息飛身,當即鼻翼上皺、麵部緊繃、弓腰拱背、氣運周身,忽的一口山君嘯聲呼將出來,隻把廣慈震了個倒飛十餘丈後四仰八叉的砸在山體之上,衣裳盡破。
摔身下落,廣慈心中叫苦,原以為此人不過剛入後期,過來震懾一番也好趁機奪寶,沒想到竟這般厲害,不僅會用丈九金身,竟然連獅子吼也被他偷學了去,甚至比自己練得還爐火純青,一時間,廣慈哪裏顧得上狼不狼狽,轉身就要施法逃走。
“想走,哼!”
冷哼一聲,劉寒鋒山君舞出,後發先至,攔住廣慈去路之際,當時一掌,由下至上,推出頂門,隻把廣慈血灑當場,魂魄飛散。
“到這裏來逞威風,禿驢當真沒眼!”劉寒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