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這人看著是南棽,但眉宇之間的氣質已經截然不同,單說其敢對紫雷麒麟出手,就足以證明他變了。
“出手?禦獸真訣?”
想到這裏,秦卓突然冷汗直冒,他記得南棽進這幻天真境之時,還沒來得及去藏經閣領取禦獸真訣,怎得此時就會了,不僅會了,還用的這般出類拔萃,如此就更不符合常理。
而且就算他從進來那天算起就領了禦獸真訣,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天之內就精通全部上卷。
那禦獸真訣可是翠羽仙門至高秘法,就算是大師兄湯寒這般奇才,十年光陰也才練到兩層圓滿,可眼前這人竟然將上卷三層全部掌握,怎不讓人心中生疑。
越想越不對勁,秦卓此時內心焦躁的就像熱鍋螞蟻一般,跳個不停。
秦卓的目光緊緊盯著南棽,心中疑慮如潮水般不斷翻湧。
而劉寒鋒此時卻全神貫注地施展著禦獸真訣,對秦卓的不安和緊張渾然未覺。
半炷香的時間轉瞬即逝,紫雷麒麟終於徹底被劉寒鋒降服,安靜的趴伏於地,極其溫順。
劉寒鋒收了功法,下到地麵,轉頭看向秦卓時,眼中滿是自信從容。
“秦師兄,此獸已降,日後定會對我翠羽仙門大有用途。”劉寒鋒平靜道。
秦卓沒有回應,隻是凝眉警覺,死死地盯著劉寒鋒,仿佛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良久,秦卓艱難開口:“你……你究竟是誰?”
聽到這話,劉寒鋒微微一怔,下意識的心中自忖道:莫非此人也懂奪舍之法?
隨即露出一抹苦笑,劉寒鋒玩笑道:“秦師兄何出此言?我自然是南棽。”
不等劉寒鋒說完,秦卓已然情緒激動,手中法器直指劉寒鋒,怒聲道:“不可能!我倆從小到大一向相熟,南棽絕無此等實力,你定是奪舍了他的身體,快說,你到底何人?”
劉寒鋒輕歎一聲,搖了搖頭,繼續道:“秦師兄,我真是南棽,日前在這幻天真境之中,我有了一番奇遇,這才得以脫胎換骨,隻是……”劉寒鋒表露失落繼續道:“隻是師姐為了護我周全而丟了性命,師兄,你要相信我,我就是南棽啊!”
秦卓哪裏肯信,手握法器,一步步的向後退去,警惕地凝視著劉寒鋒道:“休要騙我!若你真是南棽,為何變化如此之大?還有,你說柳翠翠是為護你而死,我看分明就是你動手殺了柳翠翠,你究竟有何目的?”
見其始終不信,劉寒鋒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繼而麵色一沉,冷聲道:“不想這末流宗門,也有人知奪舍之法,是我疏忽了,也罷,既然你已看出,我便不再相瞞,我知你與南棽素來交好,這才不想實情告知,你們那大師兄湯寒為奪南柳二人古籍,絲毫不念同門之情便出手擊殺,若非千鈞一發之際被我奪了肉身,隻怕南棽也會成為累累白骨,我能告訴你的是,我對翠羽仙門,絕無惡意,日後出得此間,我還會以南棽身份繼續留在宗門,助宗門免遭旁人欺辱,也算是對南棽的報答!”
聞聽此言,秦卓心頭大震,愣在原地久久不語。
他不相信這人所言,可事實擺在麵前,又不由得他不信,他依稀記得他與小師弟朝夕相伴的日子,南棽雖然性格懦弱,但待他卻極其友好,他接受不了這種情況。
秦卓眼中,滿是複雜情緒,有震驚、有悲痛、有憤怒,他看著眼前這個自稱奪舍了南棽肉身的人,心中百感交集。
半晌過後,秦卓這才放下手中法器,悵然道:“前輩既然奪了師弟肉身,眼下已然自由,何必又拿我翠羽仙門當作遮攔?”
聽到這話,劉寒鋒眼前一亮,沒想到此人如此聰明,他竟能猜出自己背後用意,片刻過後,劉寒鋒淡然一笑道:“你是聰明人,話我也不想說透,我自有我的打算,你且放心便是,我定不會給翠羽仙門惹禍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