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漠北,沒有什麼大山名跡,要尋找可能擁有靈木傳承的宗族、宗門,必然要找到這些年涼州水脈的變化。
不多時,苦厄縣就有三處地方被標上記號,在縣誌一類史書中記述,白馬原上的白馬湖曆史遠比涼州開荒的曆史還要早。
史書隻言片語提到過一個姓氏—複姓白馬,但其後隻描寫開荒功績,再無其他。
而最讓百裏五河斷定一個地點,是在涼州城向北的百裏外,似乎水脈未改之前,這裏出了武道金丹的絕世天才。
或許不止百裏五河知道,幾乎涼州人都清楚這個傳說。
可眾人再傻,也不能跑到涼州城外刨墳啊,那不是成了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武清,百刀門……”
“苦河,曲家,可查三百二九年…”
“涼州舊城,可追前朝,宗門、大族十二家…”
百裏豐戎都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但從學府山門前聽到消息和當時學府山的變化,以及嚴浩從、張弘毅幾人的臉色,百裏豐戎可以肯定那絕對是一種極其複雜的情感。
先是驚訝,又是恐懼,最後都化為期待。
百裏豐戎雖然沒有從玄水界獲得什麼修真常識,但得到《黃庭經》和感知天地靈氣增加,這以往的節奏都是要出世的。
百裏豐戎心裏暗道“雖然赤火穀原沒什麼異動,但保不齊那天有寶物現世,那…”
突然一瞬間,百裏豐戎有一個想法在腦海蹦了又蹦。
終於—
百裏豐戎脫口而出:“溫玉!”
而一旁的大哥百裏豐河也正巧說出了一句“陷穀,而且在五百多年前,卻是有一個名為“藥王穀”的宗門,將宗門建在現在的苦河縣的範圍內,好像山門中心就在陷穀。
而且精通藥植一道,說不定真的有靈木啊!”
但百裏豐河其後又提出心中憂慮:“藥王穀覆滅後,一些誌怪異常之事,在那裏發生了好幾次。”
“有山,便攜穀,而赤火一地,本就陷落,卻又陷穀…穀外,灘塗惡臭,毒瘴密布,穀中,武者趨避…”
不等百裏豐河讀完書卷,百裏豐戎有些迫不及待問道:“族裏派過去的人手,探查溫玉礦時,沒遇到什麼麻煩吧!”
百裏五河放下手中的《白馬誌祭誥文》,隻是淡淡的回了百裏豐戎:“回來了三個!”
而就是百裏穀雨親在領頭去的陷穀,探查溫玉礦的消息。
算算時間,正是百裏豐戎從府城剛趕回來的時候。
但由於天順帝突然駕崩的消息傳來,有些事自然而然被人放在了後麵。
而等百裏豐戎疑惑的目光落到百裏穀雨身上時,作為父親的百裏穀雨重重的點了兩下頭。
不多時,擺在桌上的是一個長約一尺的小蛇,沒有尾端,兩端都是蛇頭,隻不過一個頭是白色,另一個是黑色。
兩個蛇頭的花紋也是相反的顏色,並且對稱分布。
雙頭蛇,我給它取了名字,就是這個不到一尺的小東西,差點要了幾個氣血充足漢子的命。
“雙頭蛇不但機敏異常,毒性也是非常強,中毒的幾人沒有挺過一炷香,就倒了下去。”
“最奇怪的一點,就是被這雙頭蛇咬後,必須用對側的蛇膽解毒才行,被白色花紋蛇頭咬後,必須要要用黑色花紋的蛇膽才可解毒,反之亦然。
而且族中的解毒丸也沒有什麼效果。”百裏穀雨說完後,又補充一句:“確實和這書上記述的很多情況相似。”
雖然一切都解釋清楚了,但百裏豐戎心裏還是有些不爽,還是能感覺的出來,自己父親對自己的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