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昭瑤女兒身,昭瑤還真想參軍出征報效國家呢!”
“聽說古有女子替父從軍,鎮北大將軍不介意的話,便收下昭瑤吧!”
尉遲昭瑤笑盈盈地看向皇帝下手處的中年男子。
鎮北大將軍薛正陽麵容剛毅,常年鎮守邊關風吹日曬,較京官少了柔和多了滄桑。
無論前世今生,他的名聲都是響當當的。
尉遲昭瑤怎麼也想不通,如此一個鐵麵無私之人為何會與蒼承乾狼狽為奸。
薛正陽不拘言笑,此時也麵露和氣:“哈哈,昭瑤丫頭竟有這等想法,真叫人好生意外!”
“不過,隻怕軍中願收丫頭你,你父親也不會同意。”
尉遲如願順台階而下:“大將軍莫跟小輩一般見識,孩子們的玩笑話做不得數。”
薛正陽眼中笑意加深。
盛京第一大草包的名聲連邊關都傳去了,今日一見好似並非如此。
眼見眾人談笑風生,就要忘了吟詩一事。
尉遲飛雪忙提醒道:“妹妹,大家還都等著你呢!”
聶含玉道:“飛雪莫要難為昭瑤了,不如讓我替她賦詩一首如何?”
尉遲昭瑤看著這二人一唱一和,腦海裏浮現了前世的記憶。
也是這樣一場慶功宴上,她無意顯山露水,便答應了聶含玉的提議讓她幫忙賦詩。
豈料作的詩文裏明褒暗貶,把鎮北大將軍好生一番得罪。
宴會不歡而散,薛正陽也因此與忠國公結仇。
明明作詩之人是聶含玉,眾人卻把罪名扣到了她頭上。
尉遲昭瑤心底一陣作嘔。
“不勞太子妃代作,昭瑤自己來便好。”
“你自己來?”聶含玉先是一驚,又擔憂地望著她,“昭瑤,莫要勉強,這並非你長處。”
尉遲昭瑤明白,前世,她就是被她的惺惺態蒙蔽走上一條不歸路。
今生,老天既然給她重活機會,萬不可能重蹈覆轍。
“太子妃,你不可能一輩子護著我妹妹,放心大膽去做吧,不會有人嘲笑你的!”
尉遲飛雪鼓勵著,實則暗中早做好打算。
一旦尉遲昭瑤賦詩出來,她便立刻把詩文銘記在心找機會散播出去。
過去她都是這麼做的。
尉遲昭瑤就這樣一點一點變成人人恥笑的草包。
“哼,我是不信她一個花架子能作出什麼詩賦來。”
僵持不下之際,公主那邊的位置上傳來一道嬌哼。
寧安公主蒼瑾璿朝向自己看來的尉遲昭瑤翻了個白眼。
“都這麼看著本公主作甚?難道本公主所言不對嗎?”
蒼瑾璿乃貴妃所生,年紀上與尉遲昭瑤同歲。
二人天生不對付,每次見麵必起爭執。
自從賜婚聖旨頒布,蒼瑾璿看尉遲昭瑤就更不順眼。
“真不知你哪兒來的自信,敢答應賦詩一首。”
“依本公主之見你還是老老實實呆著當你的花架子,少出來丟人現眼。”
今上後妃無數,最受寵的當屬貴妃娘娘。
蒼瑾璿既為貴妃所生,自幼也是嬌生慣養。
仗著皇帝貴妃疼愛目中無人囂張跋扈。
前世今生,尉遲昭瑤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被寵壞的孩子。
“璿兒不可無禮。”
緊挨皇後身邊的絕色女子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