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嘉回他一個白眼，“6個點還嫌少？不怕告訴你，我拿的不比你多多少。你以為這些錢是我一個人拿？你覺得這麼畫是我的？”
翟川棟訕訕笑了笑，他自然能猜到這些畫不可能是陸仁嘉的，至於來曆陸仁嘉也不可能跟他說實話。
管他那麼多，有錢賺就行，反正最後出了什麼問題推到陸仁嘉身上就是了。
陸仁嘉補充道：“況且，你實際賣多少錢我也沒有過問吧？”
小秘密被拆穿，翟川棟一點也不害臊，厚著臉皮道：“感謝嘉哥看得起。”
“不過我有個條件，後天榮慶齋又有一場書畫專場拍賣會，你要想辦法讓這位買家帶著《牧童》圖參加拍賣會。”
“為什麼？”翟川棟疑惑問道。
“因為趙天榮會拍賣仿製的《牧童》圖。”陸仁嘉眼中閃過一絲凶狠之色。
翟川棟更加疑惑了，搞不懂陸仁嘉葫蘆裏賣什麼藥。
“你怎麼知道趙天榮那幅是仿製的，萬一……”
翟川棟說著拋了拋手中的《牧童》圖，意思再明顯不過，萬一手中這幅是仿製的，那慘的人可就是他了。
陸仁嘉信誓旦旦地道：“放心，我以人格擔保，趙天榮那幅絕對百分百是仿製的。我讓你賣的那些有一幅假的嗎？”
這倒是。猶豫片刻，翟川棟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趙天榮可不好惹，在他的拍賣會搗亂可沒好果子吃。”
“我沒讓這買家去搗亂，隻是讓他帶著畫去參加拍賣會，至於當他看到仿製的《牧童》有什麼反應，那得看他自己的了。”
“那行，我盡量說服他。”翟川棟領下這個任務，帶著畫離開。
陸仁嘉看著翟川棟的背影，腦海裏有那麼一瞬間閃過悔意。
開弓沒有回頭箭，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他決定到時也去拍賣會看熱鬧。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榮慶齋的拍賣會如期舉行。
可到了現場，陸仁嘉沒有邀請函，被攔在了外麵，這可尷尬了。
不過恰好看到翟川棟陪著一位大腹便便肥頭大耳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過來，氣場很強大。
想必應該就是那木木sss位叫丁總的買家了。
看身材一點都不“丁”啊，應該叫肥總才對。
翟川棟看到陸仁嘉，本想打個招呼，陸仁嘉卻朝他使了個眼神，讓他假裝不認識。
翟川棟隻好裝作沒看見他，跟著丁總進去。
“晚上七點，我在茶館等你。”陸仁嘉發了條信息，便離開了。
到了晚上七點，翟川棟匆匆趕來，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興奮地道：“跟你說，丁總差點沒把拍賣會現場給砸了！”
陸仁嘉眉毛一挑，亦是興奮莫名，“快說說，什麼個情況。”
“《牧童》是壓軸出場的，當時丁總看到《牧童》圖，沒等拍賣師介紹，直接拍桌子大吼——娘希匹的，你們拿假畫來哄騙我們！”
“現場頓時就炸鍋了。拍賣師還死不承認，說他們拍賣的就是真跡，不信可以找鑒定師來鑒定。”
“丁總怒吼，鑒定尼娘個腿腿，真跡在我這裏！”
“然後程末都那個老家夥，還有另外兩名鑒定師就過來鑒定丁總的《牧童》圖。”
“結果……丁總手中的才是真跡，程末都那臉，就像吃了死蒼蠅一樣，要多難看有多難。”
“之前拍下競品的那些買家可不樂意了，紛紛要求找別的鑒定機構重新鑒定，要麼就退貨……”
翟川棟說得口沫橫飛，繪聲繪色。
陸仁嘉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心裏充滿複仇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