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外麵,陸仁嘉迫不及待再次問道:“你確定隻有十幅是真的?”
唐伯虎瞥了他一眼,“你今天穿的是紅色的底褲。”
陸仁嘉連忙捂住襠部,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這趙天榮,他仿製的假畫居然敢明目張膽地拿出來拍賣,真是太不要臉了。”
聯想起趙天榮之前曾要陸仁嘉的“朋友”幫他仿製古書畫,陸仁嘉隱隱猜到了其中的隱情。
趙天榮一定是有自己專門的仿製畫師,仿製、鑒定、出售、拍賣一條龍。
“從仿製的水平來說,確實是相當不錯的,比我也就差了那麼一點。”唐伯虎也不知道是在讚趙天榮那些畫師還是在讚自己。
在書畫界,差一點就是天壤之別。
“你能不能畫這一幅?”
陸仁嘉拿出手機,展示剛剛在畫廊拍下的元代畫家賀珍的《牧童》。
“可以。”唐伯虎瞄了一眼便輕描淡寫地道。
當然可以,他在明朝時就臨摹過賀珍的《牧童》,當時還賣了不少錢,請另外三大才子在青樓足足玩了三天三夜。
“太好了,這次我要趙天榮大出血!”陸仁嘉恨恨地道。
“你要幹什麼?”
“這種專門製假售假的行業敗類,不能讓他繼續這麼逍遙下去。”
“我們不也一樣嗎?”
“我們不一樣,應該說,是你不一樣。你隻是沒有名氣,我堅信有一天,你的每一幅作品都將大放異彩。你就是書畫界的神!”陸仁嘉拚命吹著彩虹屁。
“我勸你最好低調一點。”唐伯虎身上有太多的秘密,目前還不想張揚。
“放心,我有分寸,回去開工!”
……
五天後的下午,陸仁嘉又約翟川棟在茶館見麵。
“還剩幾幅沒賣?”
“還剩一幅,不過我約了一個從潘陽市過來的收藏家丁總今晚見麵聊,他很感興趣,應該能順利出手。”
翟川棟很興奮,前九幅賣了將近一千二百萬,剩下這最後一幅怎麼著也能賣一百五十萬。
加起來他能拿到80多萬的傭金,這比之前他偷雞摸狗歪門歪道搞來的那些古玩要好賺太多了。
“下一批貨我打算拿到京都市去找買家,京海市有實力的收藏家不多了。而且這麼多真跡一下子流入市場,我怕引起懷疑。”翟川棟說出了下一步的打算。
其實不是京海市有實力的收藏家不多,而是翟川棟認識的人也不多。
在京海市古玩圈,翟川棟也隻是個小人物,混不進上流圈子裏。
而且圈內人都知道他的德性,他手上的東西,要麼是鬼貨,要麼是賊貨,要麼是假貨。
“好。辛苦你了。”陸仁嘉對翟川棟的謹慎還是很滿意的,“今晚你要見的這個收藏家是什麼來頭?有沒有調查過他的背景?”
“還要調查背景?”翟川棟有些疑惑,“我隻知道他是搞工程的,老有錢了。”
“搞工程的人也喜歡收藏名畫?”
“他是想買一幅來送領導。”
“噢。”陸仁嘉了然。
在古玩界,這類的買家群體也不在少數,而且出手闊綽。
他取出唐伯虎新畫的《牧童》,“今晚你把這幅賣給他。”
翟川棟打開畫,頓時兩眼發光。“這是元代畫家賀珍的《牧童》?”
陸仁嘉點點頭。
“真跡?”
陸仁嘉繼續點點頭。
“我的乖乖,你到底還有多少寶貝。”
“不是說了嗎,一百幅。”
翟川棟緩緩地合上幅,舔著笑臉道:“嘉哥,傭金能不能漲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