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程末都還花了三百五十萬買下了丁總的《牧童》圖。要知道我賣給丁總時才兩百萬。兩天時間他轉手就賺了一百五十萬！”翟川棟滿臉的羨慕。
“什麼？程末都花了三百五十萬從丁總手中買了《牧童》圖？”陸仁嘉驚道。
“對啊，丁總還把我最後一幅給買了，現在畫全賣光了，總共賣了一千五百五十萬！扣除我的傭金，剩下全在卡裏了。”
翟川棟將數字黑卡遞給陸仁嘉，還沉浸在發財的喜悅中。
陸仁嘉卻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
這《牧童》圖應該是趙天榮授意程末都買的，他到底要幹什麼？
唐懷明畫的《牧童》圖技藝再高超，畢竟也是假的，肉眼看不出來，但架不住科學儀器，如果趙天榮拿《牧童》圖去做碳十四檢測，必然會穿幫。
但他賭趙天榮不敢這麼做，如果他開了這個頭，那些在他拍賣會買到畫的人也會照葫蘆畫瓢，到時麻煩的是他自己。
在民間古玩圈，用科學儀器去鑒定真偽是會被嚴重鄙視的。
“趙天榮知道是你把《牧童》圖賣給丁總的嗎？”
“應該不會知道，進入拍賣會場，我就和丁總分開坐了。而且我再三叮囑過丁總，絕對不能跟任何人說是從我這裏買的。”
陸仁嘉神色凝重地思考片刻，問道：“這次有拍視頻嗎？”
“有。”
“把上次的視頻和這次的，一起發給我。”
“你要來幹什麼？”
“自然有用。”
翟川棟見陸仁嘉似乎不想點明，也不再多問，將兩段視頻發給陸仁嘉，然後問道：“下一批畫呢？”
這段時間賣畫，翟川棟著實撈了不少，迫不及待地想要繼續賣。
“先緩一緩吧，過一段時間再說。”
“為什麼？”翟川棟急了，以為陸仁嘉要將他踢出局。
“我可能闖禍了，先暫停一段時間。我建議你也躲一躲，別讓趙天榮找到你。”
陸仁嘉的表情一點不像是在開玩笑。
翟川棟頓時慌了，“你可別嚇唬我啊。你該不會告訴我，你的畫是偷趙天榮的。”
“怎麼會，畫還沒到，到了我再通知你。你注意點，保持聯係。”陸仁嘉拍拍翟川棟的肩膀，先行離開。
翟川棟看著陸仁嘉的背影，轉念一想，自語：“我怕什麼，反正我隻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中間商。”
……
榮慶齋，隱秘書房。
趙天榮、程末都，還有另外兩名經驗豐富的鑒定大師陳軒德和雷洪昌看著桌上三幅《牧童》圖，個個臉上都有些蒙圈。
《牧童》圖不是一幅，也不是兩幅，而是三幅！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程末都越看越迷糊，“左邊這幅是我們一年前收到的真跡，中間這幅是從丁總手中購買的，右邊這幅是今天拍賣的仿製品。”
陳軒德道：“從繪畫技藝來說，中間這幅與左邊這幅不相上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似乎更像是賀珍的《牧童》真跡。”
雷洪昌道：“而右邊的仿製品雖然也近乎完美，但細看仍是有一點瑕疵。”
相信大家也看出來，趙天榮會收購古書畫真跡，然後讓手下的畫師臨摹仿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