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還拍了現場視頻。”
看著翟川棟手機裏的視頻，陸仁嘉想放聲大笑又硬生生憋住了。
趙天榮，你個王八蛋，燒了我的《醉香入夢圖》，還坑了我的《風木圖》，這下好了吧！
陸仁嘉有了一絲複仇的快感，但還遠遠不夠。
他再度在心裏感歎，唐懷明的繪畫書法技巧，真的是爐火純青，連六爺都看走眼了。
翟川棟卻有點心虛地道：“嘉哥，你確實給我的畫都沒問題吧？”
“放心，百分百沒問題。”陸仁嘉篤定地道。
其實他有也點心虛，唐懷明的繪畫技藝再高超，畢竟也是假的，肉眼看不出來，但用科學儀器還是能檢測出來。
還好在這個行業，所有的鑒定師都抵觸科學檢測，誰也保不準自己會有走眼的時候，要是被檢測出來那豈不是麵子丟大了。
況且科學檢測也隻能檢測出年份，並不能檢測出書畫的真偽，要知道在古代，也是有一大批的仿製高手。
“手上還有幾幅畫沒賣完？”陸仁嘉問道。
“還有六幅，不過很快會出掉的，最近京海市來了不少外地的收藏家，我瞄上了幾名潛在的外地買家。”
“怎麼突然來這麼多外地收藏家？”
“趙天榮要連續舉行十場拍賣會，昨天的是第三場。”
陸仁嘉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或許還可以給趙天榮再上點眼藥。
……
榮慶齋拍賣行，程末都和另外兩名鑒定師正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看著畢福升《春江山月圖》。
這幅畫是畢福升從翟川棟手中購得的，是唐伯虎畫的那一幅。畢福升讓助理從下榻的酒店帶了過來。
“這確實是楊知初的真跡。”
最後，程末都和另外兩名鑒定師都下了同樣的結論。
“不過這幅仿製畫的畫工也是爐火純青，此人造假的功力非同凡響，一般的鑒定師還真看不出來。”程末都比對著拍賣行的那幅《春江山月圖》，睜著眼睛說瞎話。
其實他心裏清楚得很，拍賣的那幅就是假畫，是趙天榮手下的畫師畫的。
趙天榮麵無表情，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小事一樁，直接把責任撇出去就行了。
“京海書畫鑒定中心那些專家幹什麼吃的，真畫假畫都看不出來！這畫我們是從哪收的？”
“同和市一名民間收藏家。”助理秦戰配合著道。
“找到他，讓他把錢給我吐回來，再把這畫給我吃了！”趙天榮憤怒地一巴掌拍在那幅假的《春江山月圖》上。
程末者、秦戰、趙天榮三人配合著，把責任全推到了賣家和鑒定機構去。
畢福升看這幾人不像是在忽悠他，不好再追責，反正自己手上這幅是真跡，也沒吃虧，反而從現場拍賣出價來看，自己已經賺到了。
貴賓休息室，買家們還沒散去，還在等著榮慶齋給說法。
趙天榮沒有出麵，讓程末都和朱曉龍去處理。
“各位尊貴的朋友，事情搞清楚了，確實是我們榮慶齋的失誤，收了一幅《春江山月圖》的仿製品。今天的拍賣會先到此結束，我們會對剩下要拍賣的書畫重新鑒定，確保沒有任何問題再重新開拍，時間會另行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