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病床上的顧子寧在看到顧語禾之後,突然渾身瑟縮,眼中泛淚。
顧語禾走過去,將一隻手臂搭在床邊,做出一副心疼的樣子,顫聲問:“哥,你怎麼了?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
柳慧茹歎氣:“子寧,發生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啊,我和你爸爸,還有天諭,都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聽到柳慧茹這樣說,顧語禾暗暗鬆了口氣,看來到目前為止,顧子寧什麼都沒有說。
她轉身對柳慧茹哀哀地說:
“昨天,哥哥去醫院接我,說要我帶我出去玩兒,給我換換心情。可走到半路,哥哥下車接了個電話,回來後跟我說他有急事,讓我自己開車先回去。我嫌他丟下我,很是生氣,自己開車在外麵繞了半天才回到醫院。”
說完,顧語禾將話茬兒拋給顧子寧:“後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哥!”
顧子寧狠狠斜睨她一眼,壓抑著怒火不滿地咕噥:“還能是怎麼回事兒?玩兒女人被揍了唄!”
這話一出,他突然感覺有兩道寒氣逼人的目光正以排山倒海之勢霸道地壓攏過來,他不禁縮了縮腦袋,偷偷又心虛地瞥了冷天諭一眼。
顧東與柳慧茹忍不住相繼苦口婆心地教導起兒子來,冷天諭聽得心煩,遂起身走出病房。徑直推門去了樓梯間,拿出手機給梁明成打電話。
“喂!阿成,幫我個小忙。”
梁明成還因為林仙兒的事心有怨氣:“冷少心狠手辣無所不能,這世上還有您辦不到的事兒嗎?”
冷天諭忍不住罵他:“你還有完沒完了?”
梁明成委屈道:“什麼事兒?”
冷天諭轉怒為笑:“這才像個男人樣兒!是這樣,顧子寧受了傷,現在住在你哥哥的醫院裏,你知道的,我很不喜歡他這個人。”
梁明成心領神會道:“行!讓那小子在治療的過程中多受些皮肉之苦,小意思!隻是,你這麼整他哥哥不怕被你媳婦兒知道嗎?”
“囉裏吧嗦!”冷天諭笑著嗔他。
探望完顧子寧後,冷天諭和顧語禾一起乘車離開。
路上,顧語禾一語不發,一直擔心著那條皮帶。
可是,回到醫院後,阿軒見到她並未提及皮帶的事情,冷天諭也好像完全忘卻了此事。
她的心情漸漸好起來,晚飯時,食欲倍增,吃了整整兩碗麵條兒。
她笑著對桂姨說:“這個麵條兒真好吃!”
冷天諭偷偷將桂姨喊出去,問她麵條兒是哪裏買的。
桂姨說了一個店名。
冷天諭轉身對阿軒悄悄說:“明天你去那家店裏,問問這頓麵條是哪個廚師做的,然後用三倍的薪酬將他給我挖過來。”
阿軒拍著胸脯表示一定將此事給辦妥。
可是,沒想到那名廚師是個倔驢,他不屑地說:“別說是三倍價錢,就是給我陳懷安十倍百倍,我也絕不會去給別人做私人廚師”。
阿軒碰了壁,神情蔫蔫,不敢直視冷天諭的眼睛。
冷天諭雙手抱肘厲聲問:“難道你沒有跟那廚子提我的名字?”
阿軒怯怯道:“提了,可那廚子說……他說……什麼冷天諭、熱地獄的,他都不認識!”
冷天諭一聽,眸中泛起怒色,摩拳擦掌道:“我還就不信了,這世上還有跟錢過不去的人!就是綁,我也得把那個叫陳懷安的廚子給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