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梁明成在街上閑逛的時候發現顧語禾被兩個彪形大漢拖上了一輛車子,而那輛車子他剛好認識。
冷天諭沉聲問:“是誰?”
梁明成得意地笑著,趁機跟冷天諭談起了買賣:“這樣吧,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告訴你!”
冷天諭直起腰身,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揪起他的耳朵:“說還是不說?呃?”
梁明成疼的嗷嗷叫,連忙哀聲告饒:“我說我說,是月姨的車。”
冷天諭的眼中掠過一絲擔憂。
梁明成一邊揉耳朵一邊拍著冷天諭的肩膀寬慰他:“天諭,你不用擔心。月姨雖然和善,但她畢竟是長輩,身邊還有兩個大塊頭保鏢,顧語禾能把她怎麼樣啊?對不對?”
冷天諭很嫌棄地推開他的手。
梁明成又換另一隻手搭上他的肩:“你這次受傷都是被那個臭婆娘給害的,月姨一直視你為掌中寶心肝肉,她一定是替你出氣去了!”
這一次,冷天諭狠狠地甩開他的手臂,厲聲質問:“你叫誰臭婆娘?”
梁明成錯愕,隨後訕笑:“也對,畢竟你倆現在還沒離婚,她是臭婆娘,那你不就是……”說到這兒,冷天諭銳利如刀刃的目光直逼而來,他急忙用手堵住嘴巴,將已到嘴邊的“死老漢”給生生吞咽了下去。
梁明成用眼睛偷偷去瞟冷天諭,發現他的臉色陰沉的有些嚇人。
他知道冷天諭生氣了,卻不知道他生氣的緣由。於是,悄摸摸轉身,打算不聲不響地溜走。
“站住!”冷天諭厲聲叫住他,“你去找月姨,然後把顧語禾給我毫發無損地帶回來!”
梁明成諂媚地點頭,然後躡手躡腳地溜掉了。
坐進車子,梁明成暗自慶幸,幸虧他早就派人尾隨了月姨的車子,天諭的性子他比誰都清楚,他不想讓月姨為他做太多,事事都圍繞著他而轉。
梁明成聯係了之前派去跟蹤的人,得到一個地址,在偏遠的郊區,他跟著導航駕車駛去。
阿軒駕車跟在他的車後,後排座椅上坐著冷天諭,他眉頭緊鎖,穿著一身藍白條紋的病服,隻在外麵裹了一件咖色的風衣。
梁明成趕到的時候,看到李月嬋與顧語禾正默默地相對而立,兩個體型健碩的保鏢一左一右地護在李月嬋的身後,一臉的凶神惡煞。
“月姨!”梁明成高高地揚起手臂,故作驚訝地笑著,“好巧啊,竟然在這兒遇見您了。”
李月嬋側身眯眼看過來,壓低聲音對顧語禾悄聲說:“我的話你好好思量一下。”隨後衝梁明成的方向笑道:“真是好巧。”
阿軒的車子停在一棵隱蔽的大樹之後,冷天諭坐在車裏透過樹梢的細碎縫隙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幾個人。
隻見梁明成走上前去,對李月嬋嘻嘻哈哈地一頓胡亂比劃,然後又指了指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顧語禾。
李月嬋有些惱怒地背過身去,用手背輕輕地拂拭著眼角兒。梁明成巴巴地繞過去,又嘰裏咕嚕地說了些什麼,李月嬋破涕為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隨後,幾人一同向著車子的方向走來。
冷天諭吩咐阿軒急速離開。
在冷天諭的催促下,阿軒一路左超右趕,將李月嬋和梁明成遠遠地甩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