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阿軒搶在顧語禾身前前進入病房,剛急匆匆地喚出一聲“少爺”,顧語禾便緊隨其後,笑吟吟地說:“阿軒,我有事跟天諭講,你先出去吧。”
阿軒充滿敵意地掃了顧語禾一眼,執拗地立在原地不肯動彈。
冷天諭皺起眉頭,冷冷喝道:“出去!”
阿軒神情委屈地退出病房,趁顧語禾不備,衝冷天諭指了指顧語禾挎在手腕上的包包。
顧語禾掩好門,哢噠一聲上了鎖。冷天諭警惕地直了直腰身,隨後漫不經心地說:“什麼事?快說吧。”
顧語禾一邊笑一邊將手探進包裏:“不著急,我先給你倒杯水。”
冷天諭背對著她側身躺下,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緩緩閉上眼睛,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顧語禾瞅準機會,趕緊打開攥在手裏的透明小袋子,將裏麵的藥粉抖入水杯,收好袋子,嘩啦啦地倒了一杯水。
做好這一切,她屏息凝神地回頭去瞅冷天諭,他背對著自己安安靜靜地躺著,似乎睡著了。
她按捺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用哆哆嗦嗦的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然後躡手躡腳地跑進衛生間,掩上門,對著鏡子大口大口地喘氣。
等她走出衛生間時,神情平靜淡然了不少。
她端起桌上的兩杯水,走去冷天諭的床邊,伸手輕輕晃了晃他的臂膀。
冷天諭不耐煩地抖了抖身子,似是很不滿她擾了自己的睡眠。
顧語禾輕聲說:“冷天諭,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冷天諭伸了個懶腰,不耐煩地揉著眼睛說:“一會兒再說吧。”
顧語禾用手推他:“不行,一定要現在說!”
冷天諭氣哼哼地坐直身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顧語禾將水杯遞給他,哽咽道:“冷天諭,你若是不要我了,爸爸媽媽會視我為顧家的恥辱,他們會打我罵我。”
冷天諭仰頭喝了一大口水,冷漠道:“那是你們家的事兒,跟我有毛線關係?”
“可是,如果你答應不趕我走,這一切就不會發生!”顧語禾也端起麵前的水杯啜了一大口水。
冷天諭仰頭,將水杯裏的水一飲而盡:“你說完了嗎?”
顧語禾眨巴著一雙淚眼點點頭:“說完了。”
“好,那我睡了,你自便。”冷天諭舒舒服服地躺了回去,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顧語禾有些生氣,她端起自己的水杯一口氣咕嘟咕嘟地喝光了剩下的水。
剛要起身出去,便覺得一股燥熱如澆了油的大火一般正在由內而外地蔓延開來。
腳步開始搖搖晃晃,大腦開始暈暈沉沉,雙頰染上了醉人的酡紅,顧語禾覺得自己好熱,她脫去外套,一把扯開了領口,還是熱的受不了。
身體的渴望拖拽著她搖搖曳曳地走向冷天諭的病床,一把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一雙手臂藤蔓似的纏上他結實的胸膛,滾燙的唇在他的臉上急切地尋覓著,索要著,挑逗著……
“顧語禾,你幹什麼?”冷天諭躲避著女人如絲如藤般讓人欲罷不能的纏繞。
女人愈發纏得不可抵抗,同時細聲軟語地呢喃:“我難受,我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