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無奈的笑容，再次將刀供奉進了祠堂，然後點了三炷香拜了拜。
隻是這次的敬拜比以往敷衍了不少，他甚至都沒等到香燃盡就直接搖搖晃晃，摸索著進了自己的房間。
連梳洗都省了，他直接倒床就睡了過去。
段亦知是餓醒來的。等他摸出手機準備看時間的時候，先被短信提醒和未接電話給震麻了手。
大多數信息都是寧丞給他發的。
‘段亦知，你不會真進局子了吧。’
‘段亦知，要不要我找關係撈你啊。’
段亦知剛看這些信息，都能想到寧丞那二愣子的樣子。
他沒有繼續往後看，給寧丞打了個電話過去。
“段亦知，你出來了，我就說我找人也沒查到你還在警局的信息啊 ,他們說你早出來了……”
“我沒事。”段亦知開口打斷寧丞的碎碎念，“鈴鐺了？”
“在我這兒了，我可乖乖遵著你的囑咐。”寧丞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轉了話題。“啊，對了，石瑾醒了，就是身體還有些虛弱，石伯父說，等她好些了，再帶她去拜訪你。”
段亦知並不意外石瑾會醒來，老道士雖然不那麼的靠譜，但他知道，這些基礎的引魂固魂，他應該不會搞砸。
而且寧丞給他發的短信，基本上都是關心他的，要是石瑾出了問題，就不會隻有這些信息了。
“拜訪就不用了。”段亦知冷清習慣了，他並不喜歡別人來他的住處。“約個地方把我的鈴鐺還給我就行了。”
段亦知站起了身，開始在衣櫃裏扒拉衣服，在解決溫飽之前，他需要先收拾好自己。
“怎麼感覺你很孤僻了，經曆這些事，我們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
寧丞還在絮絮叨叨，段亦知隻是聽著，他並不反感寧丞的自來熟，他也知道寧丞對他的關心是真心誠意的，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別人的熱情。
就像寧丞說的一樣，他確實是挺孤僻的，隻是以前，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跟著他爺爺學習術法，他並沒有感覺出來而已。
段亦知將衣服拿在手上，人也走進了浴室，在他準備掛斷電話之前，他想起了之前沒有和藺姬談的事，他開口道：“對了，記得讓石德運打錢，救石瑾的魂是另外的價錢。”
就算功勞不是他一個人的，他也要求加錢。
付出和回報得成正比。
電話那頭一直叨叨個不停的寧丞終於停了下來，緊接著段亦知就聽到寧城抬高了聲量，“段亦知，你是不是很缺錢啊，缺錢你可以跟我說啊……”
“我隻是拿我應得的報酬而已。”段亦知打斷寧丞的想象。
“哦……”寧丞似乎是思索段亦知的話的可靠性。
“沒別的事我掛了。”
“誒，等等。”
電話那頭的寧丞喚住了段亦知，但並沒有繼續開口說讓段亦知等他說什麼？段亦知隻聽到一陣窸窸窣窣，寧丞像是在和人商量著什麼事情。
睡醒後的段亦知耐心也強了不少，他就杵在花灑前等在寧丞那邊商量完。
良久，再次傳來寧丞的聲音“下午我們在之前你和藺姬見麵的咖啡廳見吧。”
“……。”商量了半天原來就是為了確定他們見麵的地點，段亦知有些無語。
“好，四點左右我能趕過去。”段亦知也不在給寧丞說話的機會，直接開口，“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