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商業街,哪怕是在白天的工作時間也依舊很是熱鬧。
段亦知在桂村呆了兩天,直到現在他才再次感覺到南城夏天的炎熱。
這次他進咖啡廳,見到的第一位服務員就是之前問他找誰的女孩。
之前纏上這女孩的執念的氣息並沒有消失,反而比他第一次見她時更重了。
女孩的精神明顯沒有之前好了。
她站在吧台前,頭一點一點的,有些兒昏昏欲睡。段亦知看到她的黑眼圈有些兒重,像是很久都沒有睡好了。
女孩認出了段亦知,她張了張嘴,想與段亦知搭話,但她又有些為難。
現在是她的工作時間。
咖啡廳的薪資待遇很好,同樣的規矩也很嚴格。作為服務員,她們是不能與客戶有任何聯係的。
打聽客戶的身份人脈,更是這家咖啡廳的禁忌。
段亦知之前建議她去寺廟裏拜拜,她是聽從了他的建議的。
她選了休息日去拜了她家附近的一座小廟。寺廟的住持給了她一個護身符,也叮囑了她一些東西,她都有乖乖遵守。
沒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尤其是她還覺得自己真的大難臨頭了。
不知是那住持給的護身符真的有效,還是她自己的心理作用,之前她感覺到的異樣確實是消失了兩天。
但第三天的夜裏,她做了一個噩夢。那或許那並不是夢。
她也分不清楚。
夢裏有一個嬰孩一直站在她的床頭,那孩子很乖巧,並沒有開口說話吵醒她,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但那視線就像有實感似的,讓她沒了睡意。
她一睜眼,那孩子開始激動了起來,像是等她醒來等了很長時間了,“帶我出去玩,不要再關著我了。小源有乖乖聽話的,你要帶我出去玩。”
那孩子一邊嚷嚷著,一邊就爬上了她的床。
如果隻是普通的小孩,也許她還不會那麼害怕。但偏偏那孩子的模樣,是一個未成型的嬰兒模樣,這讓她瞬間就被嚇醒了過來。
從那天開始,她便總覺得她的家裏多了一個人,那孩子好像一直都跟在她身邊。
她問她母親,“有沒有見過家裏有小孩。”
她母親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大白天的,她再問什麼傻話,但還是搖了搖頭告訴她,“沒有見過。”
“那媽你有沒有聽說小區裏有人家……”她頓了頓,有些糾結。
她女親和她父親離婚後,她被判給了她母親,而她母親和父親最開始奮鬥一起買的這個房子也被判給了她母親。準確的說,是她母親堅持要了這個房子。
這個房子承載的不僅是她母親心血,還有她母親幾十年的歲月。
房子是在很老舊的小區裏。
這種小區和高層樓不同,鄉裏鄰親之間都非常熟悉了,誰家長裏短的也免不了有那喜歡說閑話的人跟人嘮。
她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問了出來,“小區裏有誰最近墮胎嗎?”
“問這個幹嘛,你怎麼了?”她的母親更不理解了,但她熟悉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