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決。”
“嗯哼?”
聽到無慘的呼喚,寒決才從神遊的狀態中回來。
“這次怎麼不急著走了?”
“因為這次的時間很多呀!很難得呢!”但我並不喜歡,每次我出來都是他看不見我,隻有我能看見他。
寒決抓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無慘看著他的動作,有些惱火,也有些羨慕。
鬼隻能吃人充饑,嚐不到那些除了人肉的血腥之外的所有味道,甚至會反胃作嘔。
即便是茶,也隻能是淡茶,但為了這次的見麵,無慘特意挑選了上好的茶葉。
畢竟瀧澤烈豫那邊,無論他如何勸說,如何強迫他也是不會妥協的,但寒決不一樣。
他永遠站在中立,秉持著看戲的心態,如果他能展現出令他感興趣的東西,那自己的計劃就成了!
“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嘍!瞧你那一臉陰森的表情,有話快說!”
“說笑了,不過我確實有些問題請教,藍色彼岸花其實是以您的血液栽培出來的,對吧?”
此話一出,黑死牟恍然大悟,難怪那時候的無慘大人會如此焦慮,因為這千百年以來,我們追趕著瀧澤烈豫,卻忽略了真正身為前任鬼王的寒決了!
盡管因為年代問題,他此前不曾見過,但細胞裏烙印下的記憶是不會騙人的。
“停!”寒決伸出五指阻止道。
“別再說下去了!”他的目光逐漸飄移。
寒決似是有些心虛,但並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不過無慘看得出來,他剛才的確慌張了。
其實,早在千年以前,他們關係破裂的那一天,無慘就看出來了。
寒決在下一盤大棋,他和瀧澤烈豫關係很好,他很在意他,但為了他那某個“理想”,他又必須瞞著他。
當年的村子著火其實和無慘沒有半毛錢關係,他隻是在日常上山找瀧澤烈豫談入夥的事,誰知剛來的山腳下就看見熊熊烈火。
而後他又看見一個男人站在一座房子前,站了半晌走進了屋子,無慘剛追上去想一探究竟,便看見了昏迷的瀧澤烈豫和一張不知何時出現的不明紙條。
【帶他走。】
很簡短的三個字,他看得出來那是寒決寫的,他並不能讀懂其中含義,但也試著去理解,於是向烈豫說出了最後的一次邀請,不出意外被拒絕了。
後來漫長的追趕,他也的確再沒見過瀧澤烈豫,但他卻是常常見到寒決。
哪有人幾百年都不會露出馬腳的?每當這個時候都是寒決直接出手,久而久之來無慘這裏蹭茶喝也成了寒決的一個小習慣。
據他的觀察,他似乎有能力篡改瀧澤烈豫的記憶,就這麼一直欺騙著他。
想到這裏,無慘隻是微微一笑。
“嗬嗬,不想回答沒關係,這個也不是我真正想要問的。”
說到這裏,無慘壓低了聲線,目光冰冷的看著彌豆子。
“不知,您可否將身邊的這位“叛徒”——灶門彌豆子,交與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