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正在對麵詢問著他,“季總,你看我們剛才的提議怎麼樣?”

季昊看著何忠正微笑了一下,心裏卻一直在回放著米朵兒被他拉進來的樣子。

何忠正還在說,“既然季總沒什麼異議,那你看我們的合同情況?”

季昊漫不經心地喝了一點酒,仿佛對何忠正的提議沒怎麼放在心上。

“如果季總有什麼異議,我們可以再商量。”

季昊終於開了金口,“合約條件誘人不誘人,那要看你們的表現了。”

季昊這番話說得模棱兩可,但是人精的何忠正早就明白他的意思。他笑嗬嗬地說,“季總這你放心,隻有你看上我們公司的任何一個條件,我們都可以包您滿意。”

果真是一群媚顏奴骨的人,當年他們這樣對自己的時候可沒想過包您滿意這樣的詞語。

米朵兒跑到酒店的衛生間一直苦苦地流淚,她不敢哭出聲,就那樣無聲地抽噎。等了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想過找一個除季昊以為的另外一個人結婚,可是季昊他,他卻已經有了別人。

米朵兒正在裏麵哭得肝腸寸斷,劉姐卻在外麵敲門,“米朵兒,老板叫你回去了。”

米朵兒搖著胳膊止住哭意,停頓了一會用沙啞的嗓子說,“我馬上出來。”

工作就是這樣,不管你有多少不如意你都要打碎牙往肚裏吞。不管季昊是不是已經結婚了,她已經沒有過問的權力了。

劉姐等著米朵兒出來給她補了下狀,看她眼睛紅腫還是歎了口氣,“見你也是有很傷心的事,要不我陪你喝一杯?”

米朵兒詫異地看著她,她沒料到剛剛對她那樣差的人也會同情她。但是她現在混沌的腦袋和眼睛已經沒辦法想其他事了,她真的很像用酒精麻痹自己說,這一切都是假的。

劉姐叫了一杯紅葡萄酒給她,安慰道,“喝吧,酒能讓你心裏舒服點。喝了這杯就就忘掉不愉快的事吧。”

米朵兒感激地看她一眼,接過酒杯慢慢喝了。

不知道是不是紅酒的度數太大了,米朵兒喝完酒站起來的時候就有點暈暈的,但是心裏鬱結的地方卻舒服多了。

米朵兒喝完酒要往剛才聚會的地方去,劉姐卻把她帶到另外一個地方,“聚會已經結束了,老板說季總找你有點事,叫你在這個房間等她。”

米朵兒感覺眩暈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了,她迷蒙著眼睛問,“他找我怎麼事?”

劉姐看米朵兒已經差不多醉了,什麼也沒說就把她放倒在沙發上。

沙發軟綿綿的,米朵兒陷在裏麵就不想起來。心裏也安慰自己道:不去就不去了吧,反正去了也是難過也是丟臉。隻是為什麼頭這麼暈呢。

飯局結束的時候季昊就打算離開新帝,何忠正笑著過來遞給他一張卡片,“有件禮物送給季總,隻是不知道季總有沒有時間去看看。”

季昊一看那種酒店的房卡就意味深長地笑了,“何老板還是這樣客氣,既然你都送來了,我不去看看也不合理是不是?”

何忠正順杆往上爬,樂嗬嗬地說,“貴客臨門,這些禮節都是應該的,隻是希望季總莫嫌棄。”

季昊笑了笑沒說話,接過房卡往樓上去。

米朵兒在房間裏坐立不安,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體內蠢蠢欲動。米朵兒想可能是酒精的燥熱,就想到浴室去洗澡,剛坐起來的時候就聽到門外有人進來了。米朵兒想起劉姐說過的話,猜想是季昊進來了,一時洗澡也忘記了,就那樣神情恍惚地坐在沙發上等他。

季昊進來房間徑自解掉身上的束縛,□□著上身就往浴室走。他雖然看到米朵兒坐在沙發上,但是從他進來之後他就沒有看過她一眼,一眼也沒有。

米朵兒覺得心裏又難過又急躁,當她看到季昊光滑的脊背和健碩的胸肌的時候她自己都沒有警覺一樣吞了下口水。看到季昊進了浴室,米朵兒搖搖晃晃地走到飲水機旁邊倒了一杯冰水,攝氏零度的溫度終於讓她燥熱的心裏舒服點了。

米朵兒不知道季昊留下她的意思,既然有事情要談,為什麼又要先去洗澡呢。她趴在沙發上,在昏昏欲睡的時候終於看到季昊從裏麵走了出來。

米朵兒想站起來,可是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