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枉在榕陽開了一家台球與酒吧結合的店麵,親自取名[木木]。
這名字有些不符合酒吧,更加不符合桌球室的名字。
就挺獨特的,還疊字,有點秀氣。
韓化每次見了這怪名字都忍不住吐槽。
而檀枉便會夾槍帶棒地言語反擊。
作為大東家,檀枉並不怎麼來店裏,一直扮演著隱藏在背後大佬角色。
店麵位於榕陽人流量還不錯的街道,內部裝潢大氣,
一樓主要是酒吧,還有個蹦迪池,一到了晚上就挺鬧的。
台球室設在了負一樓,設有吧台。
酒保是自己人,見老板來了,壓低聲音,謹慎地在老板耳邊彙報著最近的異樣。
像酒吧、台球廳這種地方,最容易出現打架鬥毆的事情。
一天到晚接待的人,街溜子和黃毛哥居多,大多都是不好惹的刺兒頭。
但刺兒頭歸刺兒頭,俗話說得好,有錢不賺是傻子。
隻要不在他店裏出事,不耽誤他做生意,有些東西,檀枉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少年人,難免火氣大,摩擦碰撞是無法避免的。
給錢的就是大爺,隻要事鬧不大,雙方調解下就翻篇了。
但最近發生的事讓酒保有些拿不準主意,所以才把大boss叫來了。
檀枉身上散漫,仔細地聽著酒保彙報,微蹙著眉宇。
白皙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敲打著桌麵,輕挑著眉,“可能人傻錢多吧。”
酒保補充細節,“他很怪,包了場後,偏偏隻讓姓王的進場。”
檀枉指尖摩挲著吧台,垂眸思量著。
這人他媽是真有毛病啊。
他心裏犯疑,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他麵上並未露出半分情緒,調笑著,“有錢人都是腦子有病的,隻要不在店裏鬧事,錢到位,他讓天王老子進來都沒事。”
話雖這麼說,但檀枉並未立刻離開店。
而是特地留在了店裏,等著那個人傻錢多的怪人來。
他隱匿在暗處,看著那人,他從未見過如此白的男生,白得發光,棱角分明,眼神深邃,濃眉大眼,仔細一看,那雙眼睛像藍寶石一樣水亮。
檀枉起初以為他是染了一頭黃毛,多看了兩眼,才知道那是他天生的發色。
酒保在檀枉身邊解釋道,“哥,這人好像是個混血兒,最近才回國,普通話有些許口音,不過還挺流利的。”
檀枉淡淡地評價,“這人挺有來曆啊。”
酒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從後麵儲物格裏裏翻找著什麼東西。
“找什麼呢?”
酒吧將名片遞給了檀枉,“哥,我突然想起來,這人給我們留過名片。”
檀枉兩指夾過,“這人還真有大病。”
來酒吧玩,還他媽給留名片。
檀枉掃了眼,眼神停滯了下。
他指尖停頓在了名片上的名字上——
[李常於]
這名字有點眼熟。
檀枉從來不記無關緊要的人。
他朋友少,隻有韓化這一個。
上學那會兒,都沒認全過高中的同班同學,更別說現在了,早就忘得連影兒都沒了。
可他偏偏能記清和林照有關的所有事情。
他第一感覺是覺得這個熟悉的名字似乎和林照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