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你不說,要麼你痛快地說。你這說一半不說一半,是想吊朕的胃口?趕緊說。”
“那臣婦要是說錯了,請皇上恕臣婦無罪。”
“恕你無罪。”
“皇上可見過民間的繩伎?”江月不敢明說,隻能打比方道,“依臣婦之見,應煮兩碗青梅湯,左右手各捧一碗,坐在懸空的繩索上又摔不下來,這端水的本事才叫過人。”
這回連趙福都聽懂了,他汗顏地望向明泊晧。皇上的兩位青梅,曹姃和江若蘭,這不正是考驗皇上端水的本事嗎?
這女人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江月,有時候人太聰明了並非好事。也是活膩了的前兆。”
“皇上一言九鼎,說好了恕臣婦無罪,可不能反悔。否則便是……”
“行了,朕不想再聽到那兩個字。”
人渣這兩個字是可以隨便對皇帝說的嗎?
再看江月站的離他遠遠的,從憋笑到笑逐顏開,眼睛彎彎像月牙,讓人如浴春風。罷了罷了,美人一笑值千金,逗得美人一笑也是不錯的。
一炷香時間很快就到了,江月正要給明泊晧拔針時,趙福卻匆匆帶著一人前來,那人進來時,江月的手都快停滯了,對方看到她也是一樣的反應。
江若蘭?明泊晧此時讓江若蘭到這裏來是何用意?
明泊晧倒不尷尬,還招呼道:“若蘭,你先坐會,宸王側妃給朕施針,等一會拔了針,咱們再好好說說話。”
自從進了亭台,江若蘭就沒給江月好臉色看,畢竟她是未婚,皇上和她有私情的事被江月給撞見了總是臉上無光的。一想到自己身為貴女,無名無分地跟著皇上,那股委屈一上來可禁不住落淚。
“蘭兒,這是怎麼了?”明泊晧柔聲問道。
“你知道為何。”江若蘭坐下就開始掩麵哭訴,“我就問一句話,皇上什麼時候冊封?若是讓侯府長輩們知道我與你之事,皇上還不如賜我一條白綾算了。”
原來她是擔心我外傳,江月默默地清洗針具,想必繡衾懷孕之事她也聽到了傳聞,她再不冊封的話,他們的事遲早也會瞞不住。
“胡說什麼?”明泊晧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坐著,好聲安撫她道,“一年期快到了,朕答應你的事是不會食言的。”
“休要哄騙我。”江若蘭泣得更甚了,“一年又一年,以前你也答應過要立我為太子妃的,結果還不是食言了?”
江月聽不下去,收拾完畢正要行禮離開。
此時卻聽到外邊傳來“皇後娘娘、皇後娘娘”的喚聲,接著下人們擁著一位高雅矜貴的女子出現在亭台之中,一看這雍容華貴的服飾,就知道是後宮之主來了。
江月扶額。
剛才說打趣說明泊晧端水時,難怪趙福那副表情,原是一語中的啊。不得不說明泊晧城府夠深的,還真敢用這招啊,端水端多了,他就不怕出人命?
曹姃瞧著這裏的一眾人,一雙鳳眼都要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