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婦不敢。”江月頷首認栽。
明泊晧把麵具扔給趙福，轉身回到主位上坐下，拿起一把折扇晃晃地搖著：“說說看，昨天是怎麼回事，最好不要跟朕耍扯謊，什麼都瞞不過朕。”
既然什麼都知道，還要問？
不過心裏吐槽歸吐槽。
江月抬起頭，清了清嗓子道：“皇上，昨日臣婦本想救出侯府的丫環繡衾，不料半途出了點差錯，錯把紅鳶姑娘當成了繡衾，導致如今繡衾還下落不明。”
“出了什麼差錯？”
他沒提繡衾？難道自己猜錯了？
江月想了想，這般回道：“裴小公爺中了情毒，紅鳶為了幫他解情毒，就……失了身。當時為了救紅鳶，臣婦隻能先行把她帶回了別苑。”
明泊晧猛地收回折扇，臉上還是沒有什麼波瀾起伏。
“紅鳶號稱賣藝不賣身，為了裴顥，她還真是豁得出去。可惜，以後再也看不到紅鳶姑娘的舞姿了。依裴顥的性子，定是要將她金屋藏嬌。”
江月趁機又提道：“皇上胸襟廣闊，不如成全了他們吧。”
“你倒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替他們說情，”明泊晧瞥了她一眼，“朕聽說你跟裴顥不是挺不對付的嗎？”
“因為……”他是真不知情嗎？江月頓了頓說道，“紅鳶不僅救了裴小公爺，還救了臣婦。有人想陷害臣婦，這也多虧了紅鳶。”
“哦？”明泊晧頓時臉色凝重起來。一道陰戾的目光瞟向趙福，好像說，朕怎麼不知道此事？
“皇上……”趙福說話都有點抖，“待咱家一會讓人去核實。”
“馬上。”
“是。”趙福聽罷便走到屋外拍了拍手，暗衛從天而降，他讓暗衛過來耳語了幾句，待暗衛走後，他才回屋伺候，換上笑臉。
全程都沒有避諱江月。
而且在趙福出去那會，明泊晧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嗤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要是成全了他們，朕還能去上哪去欣賞美人？”
江月不明就裏看向他，怎麼，這是嫌女人還不夠多的？
“臣婦聽聞皇後是京師第一美人，皇上何不多關心關心皇後？”
“不要提皇後。”明泊晧又灌自己了一杯酒，掐了掐眉心，“她和皇祖母、母後有何區別？整天不是擺出一堆宮規，就是告誡朕無後為大……她們一個個總想擺布朕，光想想就腦殼疼。”
江月語噎了，瞧見明泊晧又倒了杯酒，醉酒誤事，真怕他醉倒了又胡言亂語，或者發生什麼瘋癲行為。
於是忍不住提醒道：“太皇太後她們也是為了皇上好，皇上少喝點吧，龍體要緊。”
明泊晧看著她的目光逐漸迷離。
“你，如何？”
“如何什麼？”江月感覺到一絲危險逼近。
明泊晧驀地站起身捉住她的手腕，猝不及防地掀開她的衣袖，看到她手臂上的守宮砂，笑道：“瞧，你還是處子之身，如果宸王不行的話，以後你來陪朕，朕可以滿足你的一切。”
“人渣。”
“啪”一巴掌落到明泊晧的臉上，在場的人，包括江月自己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