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趙福差不多是撲過去護主了,“來……”
“閉嘴!別喊了。”明泊晧被掌摑後酒也醒了,便出聲阻止道,他丟不起這人。
趙福看了江月一眼,噤了聲。
這下完了。
江月看著明泊晧的臉色從白皙到豬肝色,心裏也有點後怕。
她本能地退後幾步,拿著一枚長銀針抵在自己咽喉的位置,怏怏說道:“臣婦絕不做對不起宸王和列祖列宗的事情,皇上若一意孤行,就先把臣婦的屍體留給宸王,當是……”
“江月,放肆!”明泊晧簡直怒火中燒,她這招是欲擒故縱,還是欲縱故擒?
自他十四歲封太子以來,身邊就不缺女子,想要誰還不容易,隻有他看不上的,沒有看不上他的。曹姃原是與明泊弈定的親,後來還不是乖乖臣服在他腳下?
正當此時,一個婦人的聲音在門外喊道:“趙公公,不好了,不好了!”
“是張嬤嬤。”趙福瞧了眼江月,趕緊對明泊晧說道,“估計是小主有什麼事。”
“先讓她進來。”明泊晧板著臉坐回原來的座位。
張嬤嬤進來後顧不上行禮就稟道:“皇上,小主她又暈倒了,從今早她見您第一回開始,她就暈倒兩回了。她懷孕才不到兩個月,奴婢擔心她的胎兒不穩……您看,要不要請個大夫給她瞧瞧。”
“皇上,您看,要不要找太醫來?”趙福小心謹慎地問道。
江月狐疑,他們口中的這位小主是繡衾嗎?
“江月,你是不是懂醫術?”明泊晧抬眼望向江月。
“略懂一二。”
“那好,你將功贖罪的機會到了,朕命你去給繡衾看病,看不好,朕唯你是問。”
說罷對趙福一揮手,趙福會意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壓根沒給江月機會說話。
天色已暗,江月隨著趙福下樓,回廊裏幾步一個燈籠,再拐了個彎,來到一幽靜小院,圓形門口守著侍衛,再往裏麵石燈通明,能看到院裏種了好些竹子,微風迎麵吹來,竹子夾帶著微微的清香。
繡衾躺在一張精致雕刻的檀木床上,小臉上有些稚氣未脫,臉色有些蒼白。江月給她把完脈,剛給她寫好了張藥方,她就醒過來了。
“側妃,是你嗎?”
“你醒了?”江月回過頭瞧見她撐著床坐了起來。
“側妃,奴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繡衾眼睛充滿了各種情緒,好似驚恐未定等候發落的模樣。
江月歎了口氣:“繡衾,你最大的問題就是吃的太少,就算你不想吃,肚子的孩子也要吃呀。”
“嗯,奴婢曉得,隻是吐得比較厲害,有些吃不下。”興許是沒有男子在場,繡衾比昨天心態放鬆了不少。
“那我在藥方中加止吐的藥材。”江月寫完後將藥方交給張嬤嬤道,“目前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你再這麼擔驚受怕下去估計就要出問題了。繡衾,為了孩子,你要勇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