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熟悉,是他嗎?
她加快了腳上的速度,很快就跟著趙福到了亭閣之上。
殘陽瑟瑟,風卷紗簾,餘音繞梁,風景甚好。
此刻戴著麵具的男子身材修長,頭頂玉冠,貴氣的白袍在風中輕拂。與那麵具人有幾分相似,但又有幾分陌生,說不清道不明。
抬手,樂停。
趙福對著他行禮道:“叩見皇上,宸王側妃已請到。”
話畢,朝呆愣的江月擠了擠眉眼,提醒她趕緊行禮。
江月收回神思,隻得老老實實下跪磕頭:“臣婦叩見皇上。”
“平身吧。”明泊晧把麵具摘下來,露出光潔白皙的臉龐。
“側妃,是不是方才朕的麵具把你給嚇到了?”
江月有些窘迫,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道:“回皇上,這麵具,臣婦好像在哪見過,所以愣了一會神。”
明泊晧拿著麵具走近她,一雙桃花眼饒有興趣望向她:“哦?那是在哪見過?”
江月不知他是試探,還是套話,隻能小心翼翼地配合。
“臣婦鬥膽,皇上的麵具可以給臣婦看看嗎?”
明泊晧爽快地把麵具遞過去給她。
江月不動聲色接過仔細端詳,接而說道:“臣婦以前在山上呆過,每逢佳節山下的小鎮都會有這種麵具賣,所以,很是懷念。”
“那側妃有沒有買過?”明泊晧盯著她問,笑容裏含著某種不明目的在。
江月想起麵具人有一日在給她留的紙條中寫著:買一麵具,要最醜的。
那些字像是故意用左手寫的,看上去有些稚氣。
想到這便有些忍俊不禁一笑。
“笑什麼?”明泊晧溫柔地問道。
江月意識到自己失態,便找補道:“回皇上,臣婦沒買過,在道觀時師父不允許我們亂花銀子。隻是想起了以前一些兒時趣事。請恕臣婦失禮。”
明泊晧打量著麵前的江月,穿著極其樸素,粗布衣裙,不塗脂粉,沒有任何首飾妝點。即便這樣,還是如同清水出芙蓉,氣質超然絕俗。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大概說的就是這等姿色吧。
可惜,已經名花有主了。明泊晧有些不爽地拎起身旁的酒杯,一口喝完,再揮手讓趙福倒上。
“側妃,朕聽說,你把長袖舞坊的紅鳶給藏到宸王別苑了,可有此事?”
江月方才想起,不是說皇上舊疾發作嗎?這敢情是來這裏看紅鳶跳舞沒看到,騙我過來興師問罪來了。
“朕也沒想對她怎麼樣,怎麼,看個舞都讓朕這麼難了嗎?”
她不知道該如何答話,也不知說錯了會不會掉腦袋,但想必皇上早已知情,而且知道的內情比她多多了。若是如此,倒不如實話實說。
“回皇上,臣婦認為,偌大的京師,並不缺會跳舞的美人,成人之美不也挺好的嗎?”
“什麼意思?”明泊晧容色微恙,“你想教朕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