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布出去?”紫蘇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繡衾肚子裏的娃是誰的呀?未婚有孕,散布出去萬一還是進不了門,那不得丟臉死了?”
江月隻笑笑,這個事還真不一樣。
“我隻說說,這事自有人去做,輪不到咱。”
一上午的光景很快就過去了,江月又去了紅鳶的屋子,紅鳶這會已經起來很久了,正趴在窗台望著天空發呆,一副惆悵的模樣。見她來了,便要起身前去行禮。
“紅鳶姑娘不必多禮。”見她步履艱難,江月過去攙住她寒暄道,“身子怎樣了?”
“嗯,好多了。多謝側妃體諒。”
看得出紅鳶走路還是很疼,隻是礙於麵子說好了。
“對了,我吩咐婆子把別苑那隻老母雞給殺了,給你燉雞湯補補。”說罷,紫蘇拎著食盒走了進來。紫蘇笑盈盈地擺放在桌上,便退了出去。
經過她的觀察,紫蘇還真是沒有什麼異樣,如此,說不定自己還真是錯怪她了?
再看紫蘇和紅鳶的身高還真是差不多的,隻不過紅鳶更加纖瘦,但是廋喬裝胖也不是不可能吧?
“昨夜之事……”兩人各懷心事的同時開口道。
江月見狀說:“紅鳶姑娘坐下說吧。”
紅鳶坐回椅子:“多謝宸王和側妃收留奴家,不然我一個血月宮的棄子,還真不知哪裏會有安身之處。但如果你要問繡衾在哪,我如今還真是不知道。”
“說來,也是我間接連累了你。”
雞湯的濃香給屋內帶來一絲暖意,江月道,“我曉得,你我各為其主,我若問你誰人指使的,你定然不會說。但有一事並不涉及機密,我還是想弄明白。”
“何事?”紅鳶有些局促起來。
“你不必緊張,當嘮家常。”江月淡然問道,“我知道,你會易容術。請問你是否喬裝過紫蘇?”
紅鳶遲疑了片刻,還是實誠地點了點頭。
“你是否喬裝成紫蘇與裴顥私下見麵?”
又是點頭。
“隻是我不明白,你怎麼知道我父母給我的嫁妝箱子這事。”
“你是……”
“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偷聽到的。”
紅鳶莞爾:“側妃,天下無不透風的牆。你既然能讓你丫環知曉,如何保證第三人不知曉?”
看來她還挺了解紫蘇那張嘴。
“那裴小公爺是否知道與他接頭的那個紫蘇是你喬裝的?”
“他知道,我被他當場識破過。”
說到這,她還有點羞赧,“是奴家自作聰明,以為他相信我是紫蘇。之前我以紫蘇的名義讓他納我為妾來獲取信任,誰知一語成讖。如今這般田地,都是我自找的。”
“倒也不必妄自菲薄。”江月輕歎道,“依我看,你隻是暫住在此處,裴小公爺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我雖對他有些成見,但一碼歸一碼,做起事來,他不是含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