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仍然盯著幹屍,提溜著腦袋和雷敦一起解開秦久身上的綁帶。
秦久一米九的大高個,扛起來還有些費勁。
“我們...我們現在怎麼辦?要出去嗎?要不...要不就待在這吧...?”
楊海戰戰兢兢的問向雷敦。
“嘖,待在這不是等死嗎?你不是知道陸然去哪了嗎?我們先和陸然彙合,然後去找白鳥姐她們,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分散的知道了不少消息,要一起拚湊一下,時間剩的不多了。”
雷敦說著舉起左手,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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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赫然隻剩一個半小時。
\"啊?那...那好吧...我...我記得陸然小哥是去了腦神經培育室,就在一樓...\"
楊海說著,目光還是忍不住瞟向地上那具幹屍。
“行,我看看外麵情況。”
雷敦邊回答邊走向門邊,透過門上的小窗看向外麵的走廊,此時的一樓走廊徹底空無一人,似乎所有護工都跟著院長去了四樓,此時彙合應該是個好主意。
“那等會我們先去那個什麼,腦神經培育室?先去找陸然。”
雷敦繼續張望著窗外說道。
然而楊海並沒有回答,此刻楊海的眼睛完全無法挪開,直勾勾盯著地上的幹屍,不知是不是錯覺,那具幹屍似乎略微動了一下。
那張連接著爛繩的藍色卡片掉在了地上。
鬼使神差的,楊海伸出手拿起了那張藍色的小卡片端詳起來,一股極其強烈的熟悉感在楊海心中升起。
這張藍色卡片是一張身份信息牌,背麵已經有些掉色了,正麵的汙垢把一些身份信息都遮蓋了。
楊海伸出手,艱難的扣掉了那些汙垢,每隨著一塊汙垢掉落地麵,楊海就會感覺到更強的熟悉感在內心生成。
猛然間,腦海中一段怎麼都想不起來的記憶,逐漸露出些許眉目。
當汙垢被全部扣掉後,楊海拿著那張身份牌,呆愣在原地。
“外麵好像徹底沒人了,楊海,我們動身吧,時間緊急。”
雷敦說完就轉身走向秦久的手術台,重新扶起秦久。
“走啊楊海,來搭把手啊?”
可雷敦見楊海坐在地上沒動,疑惑的催促了一句,可楊海依舊沒有回複雷敦,隻是雙手拿著藍色的身份牌,渾身竟然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誒不是,橫豎都是死,你怕什麼啊?”
雷敦以為楊海又害怕了,不得已隻能放下秦久,走到楊海身邊詢問,隨即也注意到楊海手中拿著的藍色身份牌。
“嘶...這不是那具幹屍身上的嗎?”
雷敦挑了挑眉,伸手想拿走楊海手中的藍色身份牌看一眼。
“雷敦...你還記得你怎麼死的嗎?詳細的,死法?”
誰知楊海卻突然開口詢問,眼神顫抖。
“啊?怎麼突然問這個?我...嘶...我的死法有點搞笑,但具體詳細的前因後果,想不起來了。”
雷敦收回手摸著下巴回答,隨即又皺皺眉再次問向楊海:
“不是,現在關心這事幹嘛啊?”
楊海抬頭看了一眼雷敦,咽了口口水將藍色身份牌緩緩翻轉,嘴上哆嗦的說道:
“因為...因為我,徹底想起來了。”
隨著藍色身份牌緩緩翻麵,那記錄著詳細身份信息的正麵展露在雷敦麵前。
第一行赫然寫著
姓名:楊海 性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