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這具幹屍?是你?”
雷敦看著楊海手中的藍色身份牌,又再次看向地上的幹屍,不可置信的問向楊海。
楊海兩眼空洞的放下手中的身份牌,微微點了點頭。
“不是,楊海,你聽我說啊,這是莫比烏斯遊戲,白鳥姐和我們都說過,這裏見到的一切都是根據我們的記憶生成的,都是隨機的,所以這具幹屍一定不是你,這一定隻是個巧合,不然這說不通。”
雷敦耗盡生平所有腦細胞邊思考邊對楊海說道。
“但我...全想起了,雷敦,關於我知道的,鏽湖療養院的一切,我都想起來了。”
楊海依舊是雙眼放空,愣愣的望著地板回答道。
雷敦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回答。
“抱歉,雷敦,雖然我知道現在時間緊迫,但是你相信我,我必須得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講出來,這關係到...我們能不能離開這裏。”
楊海再次開口,用空洞的目光盯著雷敦。
雷敦也是一愣,低頭想了想,再次走到門邊查看了一眼走廊後,才回到楊海身邊說道:
“好吧,那你講吧。”
楊海吸了吸鼻子,緩緩開口:
我叫楊海,齊隆建築集團的一名普通經理,和大多數同行一樣,我的工作內容並不複雜,隻用協調建築工地內各方關係,有時候甚至還能明裏暗裏收到些好處。
從業十年,雖然我的職位一直沒有變動過,但我始終享受這份職業為我帶來的收益,不菲的薪水養活了我的全家,也讓我逐漸變得滿腦肥腸。可直到近幾年,行業逐漸開始不景氣,集團的資產大幅縮水,我麵臨人生中第一次被裁員。
我跪在上司的腿邊哀求他,看在我十年兢兢業業的份上不要將我裁掉。
他似乎是動了惻隱之心,真的沒將我裁掉,甚至是對我委以重任。
當時我哭的感激涕零,磕頭感謝上司。
可現在想起來,我真是後悔我當初的決定,早知道後麵的事,當時我就該直接離開集團,更不該接受這份“重任”。
我得到的任務是,幫助集團拿下鏽湖療養院改造項目。
由於裏外裏一些原因,項目在表麵上無法推進,鏽湖療養院的院長並不答應改造工程,也不知她是想要更多好處還是怎麼樣,總之一些常理上的措施是無法讓項目繼續的。
所以上司委任我——這個從沒在鏽湖地塊露過麵的項目經理,假扮一名記者,再偽裝成一名病人,以雙重假身份潛入鏽湖療養院,記錄並曝光鏽湖療養院內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開始對於這些秘密,我以為我大概心裏有數,這種療養院內大多都是虐待病人、不合理收費、隱瞞死因這種黑料,這很常見。
可以病人身份辦理入院的第一天,我的世界就被直接顛覆。
我交完費用並簽好字後,就拿到了屬於我的藍色身份牌,可我還來不及細看就立刻失去了意識,恍惚間好像是有人在背後狠狠敲擊我的頭部。
當我再醒來時,我在病床上無法動彈,渾身的呼吸機以及輸液儀讓我有些恐慌,因為我知道我沒病,我不需要治療,所以我驚恐的扯下渾身的儀器,跳下床想要找療養院的人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