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聯軍與日軍的損失都不小,日軍吉田鬆****的三個師團之中,最後仍能保持完整建製的就隻有第一師團,至於第二,三師團的人馬,基本上已經損失殆盡了,算起來,應該有十五/六萬人死傷在此役之中,而中朝聯軍的損失也不下於這個數,仔細算來,應該也有十三/四萬人左右,其中,太平軍死傷在五萬人左右,其餘的就是朝軍了。
對雙方來說,雖沒有傷筋,但也可以說是動骨了,所以,雙方不得不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進行必要的休整,然後才能再戰.
且說那日,伊藤博文在率領第十師團將吉田鬆部救出重圍之後,便火速從那秘密通道上撤退,在撤退的同時,他又通知阪本龍馬與高杉晉作,讓他們也率軍準備撤退,三軍約好在開城彙合.
處在撤退之中的日軍,猶如驚弓之鳥,一路狂奔,直到退到了開城,他們的心才安定下來.
稍作休息並將大軍安頓好之後,伊藤博文便召來眾將,開會議事。.
參加會議的除了伊藤博文之外,再有就是三傑與三虎, 吉田鬆陰,阪本龍馬,高杉晉作,大保久利通,西鄉隆盛,木戶孝允.
幾個人靜靜而坐,誰都沒有出聲,會議場所如死一般的寧靜.
“吉田君,你的,有什麼話說?”伊藤博文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看了看吉田鬆陰,道.
在進這會議場地之後,吉田鬆陰便將頭垂得很低,姿態放的更低,他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種時候,如果他再把自己當回事,那他就是在找死.
直到伊藤博文出聲,吉田鬆陰才偷偷地看了一眼這位總司令大人,可是,有一點令他很意外,那就是,他曾經預計千百次要出現的惱怒萬分的臉,最後卻並沒有出現,伊藤博文臉色竟然平靜地出奇,似乎並沒有受到吉田鬆陰之敗的影響。
此時此刻,吉田鬆陰更是猜不透伊藤博文心裏麵到底在想什麼.
吉田鬆陰心裏有點緊張,伊藤博文越是這樣,吉田鬆陰卻覺得這平靜的麵孔之下掩蓋的是怎樣的狂風暴雨,吉田鬆陰真不敢再往下想.
他有點不敢麵對伊藤博文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低著頭,盡量用平緩的語氣道: “司令官閣下,此戰之敗,吉田鬆陰罪該萬死,請司令官閣下懲處.”
說完,吉田鬆陰彎下腰,低著頭,等待伊藤博文發落.
“這就是你要說的嗎?”伊藤博文麵不改色地道.
從伊藤博文的話中,仍是聽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是,請司令官降罪.”吉田鬆陰除了老實認錯之外,再也無話可說.
說實話,這一次,吉田鬆陰覺得,他不僅是丟人丟到了家,而且還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理應承擔這次戰敗之責,而且,吉田鬆陰也從來沒想過,他可以有機會逃過這一劫,他從心裏麵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降罪?哼,你之罪責豈是降罪二字就能說清的,你想的未免也太簡單了點吧,如果隻是降罪,你可能在回來的路上就要剖腹以謝天皇陛下了,還能等到現在.”伊藤博文的臉色慢慢開始有了變化.
他的話更是變得嚴厲起來.
“是,是,是.”吉田鬆陰心驚肉跳地連吐三個是字。
他一直都隻是往死字上麵想,沒想到伊藤博文說的更狠,他的心開始有點虛了,比死更狠,那會是什麼呢,吉田鬆陰的臉色也開始變了.
第一次,吉田鬆陰感到了害怕,他是知道伊藤博文的手段的。
想一想,吉田鬆陰感覺有點後悔,早知要回來受罪,他就應該在回來的路上就剖腹謝罪了,也可免除這一番不必要的折磨。
唉,吉田鬆陰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滿臉的苦笑。
“吉田君,你就沒有哪怕一點點話要對我說嗎?”伊藤博文冷冷地道.
吉田鬆陰有點愕然,都到這一地步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他不知道伊藤博文是什麼意思,還讓他說什麼,對於他這一個行將就木的人,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