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吉田鬆陰真沒什麼好說的,他就希望伊藤博文可以讓他死的稍微痛快一點,也不妄他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對大日本帝國,對天皇陛下忠心耿耿。
“屬下,屬下無話可說.”吉田鬆陰隻能這麼說,這是大實話。
“八格,吉田君,想死還不容易嗎,你應該明白,人,最不可饒恕的是死不悔改.”伊藤博文的聲音突然提高了一倍,怒氣不由自主地爬上了他的臉龐.
顯然,伊藤博文對吉田鬆陰的回答很不滿意.
死不悔改?吉田鬆陰更糊塗了,這從哪兒說起啊,自己的認罪態度還不夠好嗎,自己死都已經不乎了,還有什麼不悔改的,他不知伊藤博文想知道什麼,吉田鬆陰很茫然,非常之茫然。
“司令官閣下,屬下不知,不知您是什麼意思?”吉田鬆陰是真的不明白伊藤博文的意思,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再問道。
“唉,吉田君,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吃了這麼大的敗仗,你就沒有好好反思一下這到底是為什麼嗎?”伊藤博文的話中難掩失望之情。
吉田鬆陰的確讓他太失望了。
“請司令官閣下明示。”反正都蠢成一頭豬了,何必在乎再蠢多一句嗎,虱多不癢,債多不愁,吉田鬆陰把心一橫,繼續問道。
“這一戰,你因何而敗?”伊藤博文搖了搖頭,道。
“支那人太狡猾了,八格。”提起中朝聯軍,吉田鬆陰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火冒三丈地道。
他沒有理由不生氣,想他吉田鬆陰是什麼人,堂堂大日本帝國最傑出的三傑之一,大日本皇軍是什麼軍隊,是無敵於天下的天軍,誰知,他和他的天軍這一次竟然栽在中朝聯軍手裏了,真是讓他咽不下這口氣,咽不下這口氣啊,他心中之氣是越想越盛,漲得他臉都紅了。
“你有錯嗎?”伊藤博文毫不客氣地追著道。
“屬下,屬下…..”吉田鬆陰一時語塞, 不知用何言以對。
他這才省起,是啊,他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他有錯嗎?看看伊藤博文的臉色,聽聽伊藤博文的話,吉田鬆陰明白,這個問題是毫無疑問的,他的確有錯。
但是,錯在哪呢?
“不知道?”伊藤博文生氣地反問道。
“屬下錯在,錯在…..”吉田鬆陰一腦子漿糊,他還真不知道啊。
吉田鬆陰滿腦門子的汗,的確,他應該有汗,沒有汗才怪。
“哼,你真是讓我怎麼說你才好啊。”伊藤博文有點恨鐵不成鋼。
吉田鬆陰心氣已經徹底泄了,心中殘存的那一點尊嚴也已經被撕的粉碎,身子也開始輕輕發抖,他覺得頭好痛,口幹舌燥,視線都開始有點模糊起來。
“吉田君,你回答我的問題,吉田君,吉田君……”吉田鬆陰隻聽見伊藤博文似乎連叫了他幾聲,然後他就覺得眼皮好重,最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之中,吉田鬆陰覺得好累,好累,他想睡覺,但又似乎感覺脖子一直被人勒著,怎麼都透不過氣來,他想叫,卻又喊不出聲,總之,他感到痛苦之極。
吉田鬆陰就這樣不知折騰了多久,他忽然看見一個身披重鎧的太平軍將領正執劍朝他殺來,吉田鬆陰見狀,趕緊往身邊摸去,但又發現什麼都沒有,他的武器不知道去了哪裏,他慌忙四處觀望,同樣是空空如也,眼看那劍就要斬到自己頭上,他想站起來躲開,但整個身體卻在這個時候動不了,他急的渾身是汗,那劍卻是毫不留情地斬下。
劍是義無反顧地斬到了吉田鬆陰頭上,他大叫一聲,猛然睜開眼睛,渾身上下全都濕透了,仔細一想,這才明白了。
原來,這是南柯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