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再見。”
陳願下了課，向老師打好招呼出來。店鋪自烘焙的事已經開始前期的市場調研了，她也報了咖啡烘焙相關的課程進行學習，決定過段時間跟老師蹭幾個比賽，招兩個合心意的烘焙師回來。
她邊走邊給鄭嘉成打電話。
“喂。”
“願兒。”鄭嘉成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疲憊，“怎麼了？”
“說好一起吃飯，下午去馬場騎馬，你忘啦？”
“噢，對不起，我忘了。”鄭嘉成懊惱地扶住額頭，“今天有點忙，過幾天再陪你去好嗎？”
“行……”
陳願話音未落，電話那頭傳來急匆匆的聲音：“鄭總！還是沒有消息……”
鄭嘉成迅速捂住手機讓手下閉嘴，接著對陳願說：“我還有事，願兒。”
“去吧。”陳願掛斷了電話一頭霧水，鄭嘉成從來沒有失約的時候，什麼事能讓他忙成這樣？說好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再說忙就忙嘛，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她點開了財經新聞想看看鄭氏今天有什麼動向，發現開盤不到兩小時，鄭氏的股價已經跌了兩個點。怪不得呢，是該忙了。不過好端端的怎麼會跌這麼多？
陳願隨手翻了翻論壇和其他媒體，大部分內容已經因違規無法查看了，隻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大概是說鄭氏集團深陷黑暗產業糾紛，企業形象驟然崩盤。
黑產？陳願想到吳媽說鄭瑞明去T國出差了。噢，原來是去搞黑產被人抓包了。
不怪她這麼想，T國一直以來都不是什麼好地方，政局混亂，軍警兩立，黑道橫行，除了一些礦產資源，剩下的就是毒品、博彩、電詐、走私，而鄭氏並不發展礦業，鄭瑞明去那裏的目的實在耐人尋味。
鄭嘉成不來，陳願隻能自己解決午飯，她隨便找了家便利店點了份關東煮坐在櫥窗前慢慢吃，順著論壇裏的帖子往下刷。小道消息說什麼的都有，陳願當消遣掃了幾眼就退出去了。回到桌麵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剛剛最後一條帖子的標題是【鄭氏董事長已殞命T……】
傳這種消息就太不地道了吧。陳願又回到剛才的頁麵，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個帖子了，不管怎麼搜都顯示搜索不到相關信息。
才幾秒鍾啊，公關部的速度好快，一點都不給吃瓜的人機會。
陳願撇撇嘴，慢條斯理地吃完，丟了垃圾推門出去，準備打車去店裏。
三月初的天氣剛剛轉暖，陽光曬到身上很舒服，陳願站在路邊的樹下抽煙，等車來。
不是，不對。
剛剛那個人說的是“鄭總，還是沒有消息”還是“鄭總還是沒有消息”？
幾分鍾後車來了，陳願俯下身朝車窗裏說了兩句話，並沒有上車。
她的手指懸在通訊列表裏“鄭瑞明”三個字上方。
應該不是他吧，萬一我給他打電話被他接到了豈不是很丟臉。
陳願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按下了通話鍵。
“喂，鄭嘉成。”
“願兒，怎麼了？”鄭嘉成的聲音聽起來比剛剛正常了很多，“還有什麼事嗎？”
“鄭瑞明在哪？”
鄭嘉成心裏一抖，故作輕鬆地說：“他啊，出差去了吧好像。”
“你現在有時間跟我廢話嗎？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陳願剛查詢了T國的媒體平台，在社會版塊看到一條相關的新聞，說昨晚在市區某豪華酒店發生槍擊案，死傷數人，疑似跨國商業糾紛引發的火拚。
沒有公布身份，隻說其中有兩名死者為華籍。
消息不盡詳實，現場圖片模糊不清，可能因為類似的新聞在T國這個混亂的國家發生的實在太多了，沒有任何跟蹤報道。
可接二連三的信息吻合在一起，陳願實在沒有辦法不多想。
“不知道。”鄭嘉成頓了一下，“還在找。”
“什麼意思？”
“天亮的時候聯絡上一次，在往邊境線上撤了，後來就沒有消息了。”
“我問鄭瑞明。”
“重傷。”
“他回來了告訴我。”陳願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