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問題。”鄭瑞明在電梯間攔住鄭嘉成,“你知道她喜歡我,為什麼跟她在一起?”
“不是吧,這時候來找我算賬?”鄭嘉成信口胡說,“我當然是被她利用了啊。把我騙得團團轉,最後發現她心裏根本不是我。”
“她不會……”
“怎麼不會?心裏裝著一個人,但是跟別人在一起,這種事你還要向我請教嗎?”
“哦?所以你發現了,也不生氣,還對她死心塌地的?”
“要不說愛情偉大呢。”鄭嘉成走進電梯,“怎麼?還沒膽量自己去問她?”
不用了。鄭瑞明轉身走進另一部電梯。這段時間他變得太膽怯和懦弱了,愛情不僅偉大還很傷人,陳願說完那些話他滿腦子都是她不愛我她不愛我,心都絞著疼,隻想轉頭逃跑,哪還有勇氣去刨根問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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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姐,還是沒人來接你嗎?”小張問道。換句話說,鄭瑞明還是不來接你嗎。
連日大雨,陳願也懶得走路去地鐵站了,都是在店裏等到高峰期過了再打車回家。小張很不服氣,他忙來不了,安排個車又有何難,願姐不喜歡雨天把自己弄得濕漉漉的,他怎麼一點都不上心。
“沒事,我打到車了。”陳願招招手,半撐著雨傘出去了。
車子一路平穩駛到門口,陳願下車,踮著腳避開積水走過前麵的空地。收傘走進大樓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夜幕沉沉,萬家燈火。
車燈被雨霧抹成無數個光斑,像一層薄薄的絢麗的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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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天氣放晴,陳願回了趟鄭家。
前院,屋子,後花園,沒有一點變化。陳願走進客廳。
“陳小姐!”吳媽趕緊迎上來。
“管家呢?”
“有事出去了。”
“哦。我來拿點東西。”
“好嘞,去吧。我給您泡壺茶。”吳媽轉身進了廚房。
陳願打開畫室的門,卻眉頭一皺,回去找吳媽:“吳媽,我畫室裏的畫呢?”
“啊,被先生取走了。”
“弄哪去了?”陳願疑惑,鄭瑞明動她的東西幹嘛?
“不清楚。”吳媽回憶了一下,“前兩個月吧,先生差人來搬走了,沒說放哪去。”
“你打電話問問。”
吳媽有點為難地說:“先生怕是不方便接電話,他說這幾天要去T國出差。要不您親自打,他肯定接。”
T國?那裏有什麼生意好做的?
“他回來過?”
“是呀,前些天他一直在家住呢。你們又鬧矛盾啦?”
陳願笑了笑沒有回答。
“吳媽,要是我再也不回來了……”
“怎麼再也不回來呢?”再說先生怎麼會答應?吳媽不解,先生把她趕走的那次,大家都以為她不會再回來了,陳願也沒說這種話,還說以後偷偷回來看她。怎麼現在要再也不回來了?
“先生惹您生氣啦?我看他難過的很呢,老是一個人待在花房裏。”吳媽嚐試說情,“先生走的那天說,做碗白粥吧,然後一個人在餐廳坐了好久好久。”
陳願不為所動,轉了話頭問:“管家知道畫放哪了嗎?”
“應該也不知道,那天他回老宅對賬去了,沒在家裏。”
“好吧,他出差回來你幫我問問,問來了告訴我,我先走了。”
“小願啊,兩個人在一起難免會吵架,先生哪做的不對了你就罵他,他看重你,會願意改的。別憋著不說話,傷感情。”吳媽拉住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
“好,我知道了。”
陳願回到公寓,站在門口卻沒進去,輸了密碼又關上,再輸,再關,反反複複。
48621793,48621793,486217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