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願再醒來已經是淩晨了。
“幾點了？”
“一點多，餓不餓，還是再睡會兒？”
陳願又閉上眼，鄭瑞明貼近她的額頭試了試溫度，不燒了，隻是一張小臉還紅撲撲的。鄭瑞明屈起手指摸了摸，看著她沉靜的睡顏心想早這麼乖不就得了，非要倔，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他這一顆心跟著揪疼。
早上管家送了甜粥過來，鄭瑞明一邊喂陳願吃一邊吩咐，安排些人來打掃一下，床墊什麼的換換，冰箱裏的東西添置添置，多準備點新鮮水果，三餐按時送來，亂七八糟交代了一大堆。
看陳願一臉疑惑的眼神他解釋道：“答應了你不回去。”
“把我的東西也搬過來，以後我陪你住這兒。”鄭瑞明突然覺得這個決定無比明智，不回去就不回去嘛，有什麼大不了，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就行。賴著她可比關著她容易多了。
“我可沒答應你！”
“那你讓我抱著睡？剛往我懷裏蹭什麼？睡醒了翻臉不認人了？”
“……”
鄭瑞明溫柔地給她擦了擦嘴：“我去趟公司，你在家乖，白天不許再睡了。”
陳願和管家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說你快走吧。
鄭瑞明走到門口又回來：“門鎖密碼。”
“……”
“那我不去了。”
“486217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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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助秘書消失的時候宋宇以為她成功上岸了，畢竟她長得實在對鄭瑞明的胃口，這個時期能爬上鄭瑞明的床不容易，小姑娘確實也挺努力的。可鄭瑞明的態度卻又不像，在公司暴怒了整整一個星期，策劃寫錯了一個標點都會被他罵的狗血淋頭。隔天回來又像變了個人似的，一張臉雖然還是冷峻嚴肅，但眼角眉梢藏不住的心情好，連他咖啡衝淡了也沒說一句話。
宋宇咬著筆帽琢磨，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鄭嘉成敲敲他的桌子，宋宇回過神說了聲抱歉，撥通內線告知鄭瑞明小鄭總已經到了。鄭嘉成雙手插兜靠牆站著，看上去氣壓有點低，本就淩厲的臉現在更是冷若冰霜，宋宇朝他一點頭，他才邁開修長的腿走進辦公室。
“鄭總，什麼事？”
鄭瑞明從文件裏抬頭：“什麼時候人事也歸你管了。”
秘書身份被識破的那一刻他就猜到有這麼一天，鄭嘉成笑笑：“願兒挑的，叔叔不滿意？”
“以後她的事用不著你操心，這些不入流的手段也省省。兩個小屁孩跟我玩心眼，哼，鄭嘉成，心思放在工作上。”
“願兒好不好？”
“聽不懂人話？”
“作為朋友也不能關心？”
鄭瑞明一挑眉：“她要跟你做朋友嗎，我看著不像啊。”
“她到底怎麼了。”
“把自己捅了，差點殘廢。”
“她……”
“現在好得很，可以放心了？”鄭瑞明接著說，“鄭嘉成，你要到我這個位置還差得遠，你想再往前走，該怎麼做你心裏有數。分手就分手，別要死要活的，放你兩天假調整一下，回去吧。”
鄭瑞明少有這種語重心長的時候，鄭嘉成卻沒識相地轉身就走，反而問了一句：“我以後還能再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