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願又湊過來親了親他：“回去吧，別生氣。”說完就下了車，站在路邊要看著他走。
他也打起遠光，和那輛車擦身而過。後視鏡裏陳願還在看他，外邊太熱，他踩油門加速離開了，想讓陳願早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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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願對著電梯裏的鏡子理了理頭發：“不是說好不管我，忘了？”
鄭瑞明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挑起陳願的一縷頭發繞著玩，漫不經心地說：“不小心碰到大燈開關而已，嚇著你了？”
“你猜鄭嘉成還要多久會回來？”
“大概淩晨一點半吧，報表出了問題，他現在應該在去公司的路上。”鄭瑞明氣定神閑。
陳願回頭看他，忍不住笑起來。真是無恥啊鄭瑞明。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沒看見。”
“我等了你很久，還沒吃飯。”
陳願去廚房找了桶泡麵扔給他：“自己動手。”
“叫醫生來看我，然後給我吃這個？”鄭瑞明掂了掂泡麵。
陳願假裝疑惑。
“裝什麼，我到家沒十分鍾醫生就來了，不是你是誰？”鄭瑞明笑得很賤，“觀察這麼仔細啊，老婆？”
“後悔了，非常後悔，就應該讓你疼死。”
鄭瑞明丟了泡麵過來抱她：“老婆舍不得。”
陳願沒有後退，反而揚起頭去吻他，鄭瑞明隻猶豫了一下，馬上偏頭躲開。陳願得逞了，眉開眼笑地推開他，給自己倒了杯冰牛奶，一飲而盡。喝完了舔舔嘴角，還在笑。
“過來。”
“好嘞。”陳願湊到他麵前，“鄭總什麼事呀？”
“鄭總要抱我親我還是上我？嗯？你下得了嘴嗎？”
鄭瑞明一下把她按到餐桌上打她屁股：“成心氣我！”
“疼！”
“你說疼，十次有八次不能信。”
“真的疼！你放開我！”
鄭瑞明把她拎起來：“知道錯了？”
“不知道，我錯哪了？”
“好好的家不回，在外麵跟別的男人亂搞！好聲好氣求你還不行，非要作踐我！”鄭瑞明氣壞了，聲音不知不覺提高。
陳願被他揪著領子，本來還不服氣地仰頭看他，突然瞳孔緊縮了一下，接著開始迅速眨眼，眼眶底下泛起一道水跡，她咽了咽口水，用力忍耐著，呼出的氣都有點顫抖。
“怎麼了？”鄭瑞明趕緊放開她去摸她的臉。陳願盯著他不說話，很重地喘氣。
“願願，怎麼了，別嚇我。”鄭瑞明手忙腳亂，摸摸她的臉，又摸摸她的胳膊，捏著手腕試她的脈搏。
“我最討厭別人凶我，你不是要改嗎？改去吧，滾！”
陳願掙開他的束縛去置物櫃裏拿了瓶氧氣吸了幾口。那句話不管是從語氣從音量還是從內容全都在刺激她。
鄭瑞明看著她微微顫抖的肩膀想過去抱抱她，可她又叫他滾，以前陳願從不會對他用這個字，再吵架再不想見他都不會說這麼重的話。
“老婆。”
陳願轉身把氧氣罐甩到他身上，赤紅著一雙眼睛瞪他。
鄭瑞明把口袋裏帶的禮物拿出來放在桌上，轉身走了。那是一對小小的鑲著藍色貝母的領扣，是可愛的愛心形狀，本來是討陳願開心用的。
陳願沒去看，直接回臥室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