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鄭瑞明摸著她的手不住笑，陳願嫌棄地把手抽回來：“喝興奮劑了？”
鄭瑞明過來大狗一樣蹭她，他確實高興，事情在按他想的方向發展。
“老頭子挺給麵子。”他親親陳願。
陳願沒打算拆穿他們一家虛偽的嘴臉，敷衍地嗯了兩聲。
“那你的意思呢，想不想做鄭太太？”
陳願半天說不出話來，她盯著鄭瑞明看，發現這個人居然還有這麼幼稚天真的一麵。
“再仔細想想。”鄭瑞明不著急，反正人一直在他身邊。
還好鄭瑞明沒再提起這個話題，陳願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那三個字從來沒出現在她的人生規劃裏過，即使她現在的人生就是被別人規劃的。
她在畫室裏給幾幅幹透的畫上了光油，丟到牆角靠著，又重新拿了個畫框放在畫架上。
她也不知道要畫什麼，在空白的畫布上用塑型膏堆砌著肌理，鋪滿一層刮掉重新再鋪一層，就是不見動筆。
這時管家來敲門，說是有客，陳願奇怪，這裏怎麼會有客？她沒有朋友，鄭瑞明也不會讓其他人來。
她跳下椅子往門口走去，一輛白色跑車正從大門進來。見她在門口站著，車窗搖下來，鄭嘉成摘掉墨鏡：“等我一會兒。”
陳願在沙發上坐下來，吩咐管家上兩杯咖啡。鄭嘉成進了門就像到自己家一樣，大咧咧地往沙發上一坐：“原來叔叔把你藏這兒啊，害我好找。”
今天他穿得沒那麼正式，隻是日常的西裝，頭發也更隨性，亂糟糟的抓到腦後。管家把咖啡端來就識相地退下了，陳願這才開口：“找來幹嘛？”
“找你聊聊天。”鄭嘉成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鄭瑞明讓你規矩點。”陳願打趣他。
“聊天有什麼不規矩的。你一直住這兒？”
陳願點點頭，環顧下四周：“歡迎你來，你是第一個走進這個籠子的人。”
鄭嘉成笑了：“跟他多久了？藏得倒是好，不讓你出去？”
陳願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假裝沒聽清：“什麼？”
“我說你想不想出去？”
陳願眯起眼睛：“你到底來幹嘛？”
“S大藝術係優秀畢業生，我還查到你是兩個市級大展的策劃人，喜歡這行為什麼又不幹了？他不讓？”
“你再查仔細點就會發現他是投資人。他沒有不準我出去。”陳願真是恨自己不合時宜的嘴硬。
“投資人？”鄭嘉成戲謔地挑眉，“無處可逃啊你。”
陳願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跟他繼續糾纏，直接開口道：“你跟我過來。”
她把人帶到畫室，又給他搬了把椅子：“你坐。”
鄭嘉成聽話地坐下，陳願拿起畫本又覺得有什麼不對：“外套脫了。”
鄭嘉成不明所以，但還是脫下外套搭在椅背上。陳願開心了：“隨便坐，隨意點。”
今天的襯衫款式更加休閑，肌肉在條紋的布料下隱隱浮現。陳願拿起炭筆比劃了兩下，開始在畫本上描繪起來。
“畫我？”鄭嘉成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