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願決定暫時忽略這段沒頭沒尾的記憶。
一覺醒來她的煩躁也被徹底壓下去，鄭瑞明過來吻她的時候她還習慣性地笑了笑。
“乖，可以再賴會兒床。”
“不了，不是去滑雪嗎。”
吃完早飯客廳已經擺滿了裝備，她挑了套雪服換上，又試了試頭盔和麵鏡。試雪鞋的時候鄭瑞明問她：“不滑單板？”
陳願像看傻子一樣看他：“歐洲哪有滑單板的。”
看到雪場名字的時候陳願眼睛亮了一下，剛好是她想來的地方。
纜車到達高處的時候她像個好奇的小孩一樣四處張望，鄭瑞明知道她在找什麼，明知故問：“在看什麼？”
“看風景呀。”
鄭瑞明伸手幫她理順了頭發：“等會兒我帶著你，別怕。”
“啊？”
上了雪道以後鄭瑞明知道她剛才是什麼表情了，這家夥又在騙他。陳願的雙板不說非常好吧但基礎肯定不錯，黑道狠一狠心都能衝下去，可她上次還裝作不會刹車讓他教了好幾天。
這死小孩，每次都把他耍的團團轉。鄭瑞明咬牙切齒。
他加速超過了陳願，故意呲起一道雪牆，陳願被雪撲了一身，視線都被擋住了。
“你要死啊！”
鄭瑞明把她遠遠甩在身後。就算你摔倒了我也不會管你的，他在心裏撅起嘴。
陳願當然不會摔，她順利來到山下慢慢刹住車，眼睛尋找賣華夫餅的小屋。正想脫下雪板過去，鄭瑞明在身後拍了她一下：“找什麼呢？”
“哼。”沒素質的人，陳願不想理他，抱起雪板就走。
鄭瑞明拉住她，遞給她一團冒著熱氣的東西。
陳願驚喜地接過，看著鄭瑞明笑了起來，她低頭咬了一大口：“好甜！”
“我能嚐嚐嗎？”
陳願從邊上撕下一塊遞到他嘴邊。
我想親你一下嚐嚐。鄭瑞明張嘴吃下，趁機咬了下陳願的手指。
陳願嫌棄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你什麼毛病。”
“不小心的。”
啃完餅陳願抬頭對他真誠地說：“謝謝你。我小時候看紀錄片就一直很想來這裏吃華夫餅，謝謝你帶我來。”
其實應該是他謝謝陳願帶他來，但這個便宜不占白不占，鄭瑞明壞心眼地問：“那有沒有多喜歡我一點？”
“有一點吧，但你剛剛呲我了，抵消。”
“也是不小心的。”
下一趟的時候鄭瑞明故意落後陳願一點讓她呲回來了，陳願滿意了，運動、甜品、心心念念的地方，讓她一整天都心情很好。
第二天鄭瑞明突然提出讓陳願教他單板。他是正統的雙板玩家，以前頗看不起玩單板的，但是這種促進感情交流增加身體接觸的活動有必要嚐試一下。
陳願一臉詫異：“您這身子骨還經摔嗎？”
“看不起人？我有保險。”
您這尊貴的身份在這兒摔嗝屁了我可擔待不起。陳願真怕他摔出什麼事，都不怎麼敢放開他的手，帶著他滑了一趟又一趟。
鄭瑞明深刻學習了陳願會也要裝成不會的高超演技，好像陳願鬆開他一秒他就會卡刃摔成腦震蕩。
練了兩三天陳願帶他換了雪道。纜車上無所事事，陳願掏出手機自拍，鄭瑞明擠進鏡頭裏，又怕看不清人似的，抬手摘掉雪鏡，露出他標準的成功企業家的微笑。
陳願有點膈應，迅速鎖上屏幕：“我等會兒就把你丟上紅道一個人下去，你就算叫破喉嚨我也不會管你。”
“我的律師會在山下等你。”鄭瑞明滿不在乎。
下了纜車陳願真一個人走了，沒有絲毫要回頭的意思，鄭瑞明氣得罵娘，趕緊扣好固定器跟上去。
陳願下到一半突然急刹，看見鄭瑞明換刃已經很熟練了，慢慢飄到他路線上把他擋住。
鄭瑞明也沒刹車，直直撞到陳願身上。
“你全責哦鄭總。”陳願放開他。
“是你碰瓷。”
“滑得挺好嘛，你這屬於欺詐了吧。”
“你先欺詐我的。”鄭瑞明毫不客氣。
他大概又在說什麼她想不起來的事情，陳願沒有在意：“走吧，跟著我，用髖發力轉重心，後腳別給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