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能離開這件事陳願看起來接受良好，沒再跟他鬧了，但鄭瑞明知道她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而且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人雖然在這兒，但什麼也不能幹，能不能抱著睡都要看緣分，親個額頭就已經很了不得了，他實在忍不了了。現在想像重新認識一樣重新開始也不太可能了，陳願明顯對他有偏見，很難再對他產生好感，還是得寄希望於她會想起一切。
瑞士之行也是一種嚐試。
她上次很喜歡這裏，應該能觸動她的記憶吧。
飛機上鄭瑞明給陳願蓋好毯子，趁她睡著了偷偷拉著她的手，心想我可太憋屈了，來這種甜蜜的地方，卻不能有任何親密的接觸。怎麼會撞壞了腦子呢。
陳願睡了一路，鄭瑞明打算抱她下車的時候她醒了。她推開鄭瑞明客氣地擺擺手，自己噔噔噔跑上台階。
陳願回頭看了看，露出微微驚訝的表情，太美了，她第一次來歐洲，第一次見到白雪覆蓋下的阿爾卑斯山。鄭瑞明朝她走過來，她拍拍鄭瑞明的肩膀真情實感地說：“有錢真好。”
鄭瑞明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這次壁爐裏點的是雪鬆和櫻桃木，陳願進了房子淡淡一嗅：“這味道和家裏點的香薰好像！”
“都是你喜歡的味道。”鄭瑞明幫她脫下外套，又脫下自己的風衣遞給管家，“餓不餓，讓他們弄點吃的。”
“不餓，看會兒風景。”陳願在落地窗前坐下來，“外套裏的煙給我。”
鄭瑞明摸出煙又找了個火機給她。陳願對他招招手：“坐。”
鄭瑞明不知道她這又是來哪一出，乖乖坐下。
“我們以前來過？”
“嗯，差不多一年前。”
“你以前還帶我去哪裏玩過？”
“沒了。”
“不會吧，六年了，你就帶我出來過一次？你不是很喜歡我的麼。”陳願轉頭看他。
是啊，可是他的喜歡是想把她鎖在家裏的那種喜歡。
鄭瑞明是知道陳願愛玩的，有點愧疚地說：“以後多帶你出去。”
陳願不說話了，關於以後的話題她不想討論，她靜靜看著窗外，數著重重疊疊的雪山。
兩人就這麼坐了快一個小時，管家整理好東西帶傭人下山采購，小木屋裏安靜下來。
窗外開始飄雪，漸漸越來越大，遮住了視線。
過了一會兒管家打電話來說山下封路，會延遲一點回來。陳願有點餓了，站起來說：“想吃什麼，我來做飯吧。”
鄭瑞明有點驚喜：“都可以。”
陳願打開冰箱挑了些蔬菜出來，回頭說：“別愣著了，洗菜會嗎。”
鄭瑞明走過去，陳願二話不說給他套上圍裙，把要洗的菜推到他麵前，然後洗好米燜上飯拿起土豆嫻熟地削皮。
陳願切土豆絲的動作比削皮更嫻熟，可以說得上是刀工一流，鄭瑞明不高興了：“還騙我不會做飯？”
“騙過你嗎，應該不是故意的，我跟誰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