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瑞明回來的時候陳願還在書房裏抽煙，他推開門，陳願嬌小的身軀被電競椅擋了個嚴嚴實實。時光仿佛回到了他從前下班來書房逮人的時候，鄭瑞明停在門口。
聽見開門的聲音陳願轉頭：“你回來了。”
鄭瑞明沒有反應，陳願手足無措地站起來：“這裏可以抽煙嗎？我看見有煙灰缸所以……”
鄭瑞明過來揉她的頭發：“少抽點，你的肺受過傷。”
“在打遊戲？”
陳願搖搖頭：“我一個人不打，朋友陪我才打。”
“你教教我，下次我陪你玩。”
陳願笑了，打遊戲，怎麼看都不適合四十歲的生意人。
她走到書架前看看琳琅滿目的書，問：“這些書我可以看嗎？”
鄭瑞明無奈一笑：“這房子裏的所有東西你都可以動。”
書架上有一個小相框，裏麵塞了張鄭瑞明穿著學士服的照片。很帥，鼻梁高挺眼睛深邃，和現在的瀟灑俊逸不同，是那種浪蕩的富家公子的感覺。
“這是你小時候？”
鄭瑞明嗆了一下：“什麼小時候，年輕的時候，碩士畢業。”
“你在國外上大學。”
“嗯，以前在國外讀書。”
“學商的？”
“和你一樣，本科學的藝術和哲學，後來又念了個MBA。”
“你喜歡藝術嗎，怎麼會學這個？”陳願好奇。
“當時挺感興趣的，學藝術好泡妞。”
陳願笑起來，指指照片裏的人：“你長這樣，學什麼都好泡妞。”
“那你呢，為什麼學藝術？”
“很自由。”
兩人在書房裏聊了一會兒，像兩個剛認識的互相感興趣的男女一樣交談，向對方介紹自己過去的人生，了解彼此的興趣愛好。
陳願醒了以後第一次說這麼多話，鄭瑞明覺得很滿足。
管家上來通知開飯了，鄭瑞明攬著陳願下去，陳願雖然不適應，但也沒躲開。
鄭瑞明自若地給陳願剝蝦，放到她的碗裏：“過幾天我出趟差，很快就回來。”
“哦。”陳願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隻能簡單的答應。
“複健就讓吳媽陪你，不許偷懶。”
複健已經做了兩個多月了，陳願練得很認真，恢複得不錯。
“我想畫畫。”
“好。”鄭瑞明看了眼管家，又看看陳願的右手，“不許畫太久。”
管家辦事很麻利，第二天陳願結束複健就被告知畫室已經布置好了。陳願下樓去看，一樓的一個房間被收拾出來，一麵落地的櫃子擺滿了各種畫材，房間中央是一個畫架，一把高腳凳。靠窗的位置是一個巨大的工作台，配好了手繪屏和顯示器，桌上還擺了一台筆記本電腦，一台ipad，一台手機。
陳願拿起手機，已經激活好了，號碼還是自己一直在用的那兩個。她轉頭對管家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