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生日鄭瑞明又忙起來,就算回家了也一直在打電話處理公務,到後來幹脆也不回來了。陳願聽了兩耳朵,好像是和江家又達成了幾個合作,其中有一個科技公司融資還不太順利。
陳願在家待著百無聊賴,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去跟新項目,反正鄭瑞明也無暇顧及自己。
這次是幾個外國藝術家的聯展,承辦的畫廊也是本市最知名的那幾個之一。陳願和同事們悶在辦公室裏想方案畫設計圖,熬了幾天之後終於出了策劃,進入開工之前最後一個環節,招商。
大家拿著ppt嘴都快說幹了才碰到一個理念合拍又出手大方的投資方,很快敲定了合作。
“陳願,明天去現場啊,別忘了。”
“好的林工。”陳願收拾了圖紙背包下班。
施工的事她不太懂,隻負責盯效果就好了。不知道是不是有錢的原因,現場進展得很快也很順利。藝術家的作品也陸續進了倉庫等待清理上油或者重新裝裱。
“小心,裏麵是陶瓷。”陳願叮囑搬運的工人。
同事帶著幾個人進來清點了需要裝框的油畫和膠片作品,陳願湊過去看了一眼效果圖和貨單,發現畫框玻璃用的都是最高等級的,大幾萬一平。
“哇,不要這麼浪費吧。”陳願驚歎。
“預算夠。”
陳願嘖了兩聲又去看布置裝置作品的場地,天花板上的鋼索已經垂下來了,隻等地上布上磁鐵再用地膠覆蓋。林工抱著電腦和藝術家遠程溝通現場效果,對麵對鋼絲的粗細程度很有意見,要求全部換掉重來。
“OK。”
等他們交流結束陳願遞了瓶水過去:“你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這麼龜毛的要求也能接受,零點幾毫米而已,誰看得出來。”
“主要還是有錢折騰得起,不然誰搭理他。”
陳願好奇,私下裏問了一嘴,這次投錢的是一個新公司,隻不過背後靠的是鄭氏集團。
怪不得,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啊。
後麵幾天陳願都隻去半天現場,剩下的時間留在辦公室處理一些文字工作。
這天下班陳願在門口抽了好久的煙也沒看到管家的車,正想打電話過去問問,身後突然響起引擎聲,她還沒來得及仔細看車就停在她腳邊打開了車門。
這個管家,又出賣她。
“你來幹嘛。”陳願不情不願地上了車。
“來接你。”
鄭瑞明聲音冷冷的,陳願有一種又要挨打的感覺。
車子駛上主路,暮色漸沉,路燈也一盞盞亮起,陳願盯著前車的尾燈出神。
“進展順利嗎?”
“嗯?”
“展覽。”
陳願這回明白了,悶悶地說:“挺好的。”
鄭瑞明抓著她的手在唇邊吻了一下:“有什麼要求盡管跟他們提。”
“哦。”
陳願沒再說話,閉上眼睛睡覺了。
吃完晚飯陳願明目張膽地繼續工作,桌子上一堆畫冊和參考資料也不藏了。陳願專注看著電腦屏幕,光標飛速地移動著,文字大段大段地湧現。
鄭瑞明倚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書,突然過來把她電腦合上。
“幹嘛?”
鄭瑞明抱起她:“睡覺。”
老板的身份雙重疊加,陳願更說不出拒絕的話了,隻好被他抱上樓丟進床裏。
鄭瑞明急切地壓下來啃咬她的脖子,扯開襯衫的領口往下親吻。
【—loading—】
在愛欲裏共同沉淪的時候他們才是平等的兩個人,眼裏隻有對方,再裝不下一點多的東西。
“說點好聽的就放過你。”
“我愛你。”
鄭瑞明眸色瞬間暗了,僅剩的一點清醒也被拋到九霄雲外。
他以為自己是掌控陳願的人,其實是陳願在掌控他,她每次信口而來的一句話就能讓他失去所有理智。
“嗯,我愛你。”
陳願也許沒聽到這句話,窩在他頸窩裏一直哭,手軟軟地抱著他的肩膀。
鄭瑞明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好像說了蠢話,他這輩子沒想過會對誰說這三個字,卻在剛剛那麼輕易就說出口了。
隻是床上說的胡話,陳願也這麼說過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