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也不回地走了,陳願使勁掙了掙,勒得太緊了,她手腕都紅了。
“混蛋!”
陳願等到半夜也沒人來救她,她靠著床尾有點絕望了。要擱平時吧她沒準還服個軟,今天她火氣也憋大了,打她還綁她,這是人幹的事兒嗎,她絕對不可能妥協。
淩晨的時候鄭瑞明端著夜宵進來了,問她餓不餓。陳願沒說話,但奶油蘑菇濃湯的味道實在太香了,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先認錯再吃。”
這點骨氣還是有的,陳願偏過頭不看他。鄭瑞明冷笑一聲把餐盤放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轉身出去了。香味充斥著她的鼻腔,陳願在心裏把他罵了千八百回,太惡劣了這人。
第二天一早鄭瑞明再走進臥室,陳願已經掙脫了皮帶,但也沒挪窩,就靠在床腳看他,那眼神跟他示威似的。鄭瑞明氣笑了,轉頭去書房取了副手銬過來直接把陳願銬在了床腳。
“挺能啊你,再掙一個試試?”
陳願任他銬著,連頭也沒抬。鄭瑞明更氣了,轟著油門上班去了。
管家等到半上午也沒見陳願下來,著人上去看看,結果發現陳願被銬著,慌忙下來叫人幫忙。幾個人合力想把床抬起來,陳願擺擺手:“別動,誰也不許動,我就在這兒呆著。”
她的眼神從他們臉上一個一個掃過去,態度很堅決。
“都走,別管我。”
吳媽拿了毯子給她披上,又給她端了粥過來,陳願不肯喝,也不說話了。
鄭瑞明下了班回來見陳願還是垂著眼呆坐著不搭理他,氣得摔上門就下樓了。管家又報告說陳願一天都沒吃東西,他頓時火冒三丈,拿了鑰匙又轟著油門走了。
第三天他沒回來,先給管家打了個電話,免得親眼見了受氣。管家說還是那樣,不吃飯,不說話,不動。鄭瑞明氣得摔了個杯子,強死她得了。
第四天下午管家給他打電話了,說陳願好像不太好,隨時都要昏過去似的。這也是廢話,銬了整整三天三夜了,還能好嗎。
鄭瑞明開著會呢就衝出來了,對著手機喊你們快把她放了,叫醫生!
他們早想放了,實木大床都硬生生抬起來了,可陳願抱著床腿不鬆手,說話都隻能用氣聲:“別碰我,我不走,我就死在這裏。”
鄭瑞明油門都快踩到底了,一路不知道闖了幾個紅燈,衝進書房的時候陳願還軟軟地倚在床尾。
“你們幹什麼吃的!”
小女傭急得都快哭了:“小願姐死也不肯鬆手,怎麼辦呀!”
鄭瑞明拿了鑰匙要給她解開,陳願腦子都不清醒了還在推他:“走開,別碰我!”
“願願!”
陳願臉色蒼白,眼皮重重的抬不起來,費勁把手擋在身後:“混蛋,鄭瑞明,我死也不走。”
鄭瑞明跪下來抱著她,手摸索著去解銬子,陳願的另一隻手一直捂著鑰匙孔掰也掰不開。
“乖一點好不好,願願,乖一點,我求你了。”
陳願最終還是被解開了,因為她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