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瑞明上樓去了書房，打開門的時候眼皮都跳了一下。他的文件被亂丟在地上，書架上分門別類的書籍被翻得亂七八糟，地毯上還有一塊墨跡。另一邊的電競桌更是慘不忍睹，沒喝完的咖啡，吃了一半的果盤，拆封的零食，煙灰缸裏插滿了煙頭。
陳願端著下午沒喝的秋梨湯上來，直接從滿地的雜誌上踩過去，把湯遞到他麵前。
“喝點，天幹氣燥的。”
鄭瑞明白了她一眼，疲憊地靠到椅背上不說話。
陳願很有眼色，放下湯往地上一坐，把頭靠在他腿上溫順地看著他。陳願的眼睛好看，水汪汪的像小孩子一般無辜，稍稍憋點氣眼眶就會發紅，看著又溫柔又可憐。
看了一會兒沒效果，陳願心裏歎口氣，伸手摸鄭瑞明的皮帶，臉貼在他腿側輕輕磨蹭。討好鄭瑞明很容易，最拙劣的方法最管用。
地毯又被弄髒了。陳願收拾衣服起來，下樓叫吳媽熬點白粥，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
鄭瑞明靠著椅背睡著了。陳願從沙發上拖來毯子替他蓋上，悄悄把滿地的書收好，然後坐回他腳邊。昏暗的燈光打在他側臉上，輪廓淩厲分明，嘖，他都三十七了吧，怎麼還這麼好看，陳願摸摸自己的臉心裏感歎，女媧捏人的時候肯定偏心了。
陳願就這麼看著她的金主，等他什麼時候醒來喝口粥，等著等著就開始打瞌睡，漸漸倚著金主的腿睡著了。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抱起來的時候陳願沒敢睜眼，居然睡著了，太不敬業了。鄭瑞明把她抱進臥室放在床上，她以為鄭瑞明會躺下來繼續抱著她，可是他又輕輕合上門出去了。
她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酸痛的腰，已經一點多了。
唉，金主難伺候啊。
陳願隻好又爬起來下樓，鄭瑞明正坐在餐桌邊喝白粥。她也去盛了一碗，坐在旁邊默默地喝。
吳媽的白粥做的很好，不是普通鍋裏煮的，是砂鍋悶在炭火裏熬出來的，開蓋時的米香都讓人聞了沉醉。
陳願喝完了在一邊舔勺子，鄭瑞明又支著頭看她。
“還喝不喝？”陳願問。
鄭瑞明搖頭，她轉身又給自己盛了一碗，還沒來得及下勺子鄭瑞明就命令道：“過來。”
剛才不是哄好了麼，怎麼還有下半場。陳願聽話地過去坐到他腿上，舔舔他嘴角沾到的粥跟他撒嬌：“別收拾我了，困。”
鄭瑞明當然不會聽。【—loading—】
“坐上來。”
陳願張開腿跨坐在他身上。
陳願開始求饒，鄭瑞明放開她的脖子去咬她的下巴：“現在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昏昏沉沉的腦海裏根本搜尋不到什麼哄人的話，陳願胡亂地說了一句：“我好想你。”
不是他想聽的。
“別跟別人結婚好不好。”
這句是對的。